……季乐生对林清秋的理由感觉到非常牵强,但林清秋总是一副“我不愿意勉强你,但是你除了跟着我,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的样子,让他一时间很是郁闷。
而对于他没有商量就把自己划分为自己阵营的白雅臣:“我也支持林清秋的决定。”
剩下的三个人看起来更憋屈了,他们是很不想冒险没错,可是眼下的确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同意。
“那我们晚上要怎么办,直接去你的厢房里吗?”潭秋水已经放弃挣扎了。
林清秋摇了摇头,“事情的起源不是在这里,既然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始末,那么触发神迹的条件应该就是去抓到源头,了结这段因果。”
季乐生跟了林清秋这么久,也大概猜到了一二:“你该不会要再去一次村长家里吧?”
林清秋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人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虽然他们白天不知道李承乾的行踪,但都到晚上了,这老头肯定是要在家里睡觉的啊!这个时候潜入他家里,可不仅仅是破坏规矩那么简单了。
之前有过入盒经验的人们想到以往不小心跟ss直接对上的场面,不由得一阵恶寒。
白雅臣见他们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不由得偷偷低声问林清秋:“他们入过盒的人胆子也这么小吗?都快要通关了,连一个老头家里都不敢去。”
他的声音并没有压得特别低,周围一圈人只要不聋都听得到。
林清秋微微带着笑,附身贴着白雅臣的耳朵道:“不一定每个人都胆子小的,你看我就不小。”
他虽然说话的时候离白雅臣很近,但声音也丝毫没有放低的意思,于是其他人依旧听了个透彻。
被内涵了“小”的剩余几人:……
这要怎么解释大还是小的问题?
在场的除了潭秋水以外都是男人,没有人希望被说自己小。
潭秋水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弄得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大家的恐惧感似乎也变得稍微小了一些,至少不再吓得畏手畏脚了。
白雅臣偏头看向正在跟大家说详细作战计划的林清秋,男人脸上早已收起了一贯的懒散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他很少见到的严肃认真。
难道刚刚的对话,也是他故意引导,为了让大家减少紧张感的结果?
正在专心讲解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对他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非但没有以往的冷漠,反而还有点……柔情?
白雅臣搓了搓手臂,试图将自己看到的东西从脑袋里甩出去。
林清秋很快便讲完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让人根本找不出纰漏。
最终众人决定下来按照林清秋的计划行事,再次确定无误后便掐着时间回到李承乾家吃晚饭。
蓟霜依旧对李承乾表现得很是亲密,常承允紧挨着蓟霜坐在旁边,脸色比之前也稍微好了一些。
饭桌上明明只有七个人,但生生吃出了楚河汉界的感觉。吃过饭后的蓟霜也依旧不着急,她甚至挽着常承允的胳膊,笑着对季乐生道:“反正你们两个人一会儿是要守夜的,不如就带我一个吧?”
季乐生在饭桌上就一直阴沉着脸,此时更是后退一步,大吼道:“谁要跟你们一起!你们两个都已经搅到一起了,谁知道晚上会对我做什么?!我才不要跟你们两个去守夜!”
蓟霜也不气恼,“你不去守夜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等着违反规则被杀死吗?我倒是已经无所谓了,但如果你要把名额让给我,也不是不行。”
这话似乎触碰到了季乐生紧绷的神经,他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推了蓟霜一把:“我凭什么要让给你?既然你知道晚上守夜没你的份就滚远点,不要在这里找晦气!”
这一下季乐生可是用足了力气,蓟霜被硬生生推倒在地上,双手顿时被擦破了皮。
“蓟霜,你没事吧?”常承允说着就要去搀扶,却被蓟霜恶狠狠地甩开了。
蓟霜靠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已变得冰冷:“季乐生,我之所以现在还对你笑脸相迎,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苛待于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做些什么。但你要是一直这么疯疯癫癫的,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季乐生此时的表现完全不像之前的样子,整个人就像当初的周宏俊一样悲观:“你们两个是不是撺掇着要一起弄死我,然后踩着我的尸体活下去?我告诉你们,你休想!”
说完这句话,季乐生便像疯魔了一般又哭又笑,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乐生,你别冲动!”潭秋水还跟着喊了一声,但季乐生跑得太快,她一个姑娘家根本追不上。
“哈,才说这么几句就走了,心理素质真差。”蓟霜冷眼看着季乐生离去,甚至连一
丝内疚都无。
“蓟霜,你太过分了!”潭秋水两步走上前去,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抬手“啪啪”就给了蓟霜几个耳光,紧接着便跟着离开了这个小院。
剩下的三个男人看了看脸颊浮肿的蓟霜,也是站起了身,一个接一个地追了出去,没有跟蓟霜多说一句话。
潭秋水是下了死手的,根本没有给蓟霜留半分情面,现在蓟霜的整张脸都已经变得滚烫。
蓟霜摸着自己的脸蛋,笑容阴冷:“常承允,现在有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常承允看了看腕表,“我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要不然还是等等吧?季乐生或许也只是表面说说,到了晚上他为了活命,还能有不回来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