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惧内”二字,百里溟又一次沉了脸,也想杀杀谢如婳的锐气,便没好气道:“惧内?本王何曾是这样的人,倒是王妃这母老虎似的脾气一点就着,实在不让人讨喜。”
“呵,说的好像谁稀罕讨你的喜似的。”
“你!”
叶如月轻笑着进门,就见二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她的嘴角不觉扬起一丝淡笑。
“这都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王妃,王爷,你们都是江夏王府的中流砥柱,可不能因为些小事,生分了感情呀。”
百里溟哼道:“还是月儿可爱,温柔可人,柔顺体贴,本王心里熨贴得很,不像某些人,刚起来比一个爷么还刚,哪里有半分身为女子的温婉。”
竟敢说她不温婉!
谢如婳心里正憋着气,又见这两个粘到了一处,顿觉这个画面刺眼万分,干脆别过脸去。
她这么做,在百里溟眼中更像一副懒得与他多说的摸样,再想到她对顾宁殊的亲厚,这一对比,百里溟心里那头小狮子更暴躁了,怎么都抑制不住。
他狠狠将叶如月拖近身边,咬牙切齿道:“本王最喜欢识眼色的女子,月儿深得本王的心。”
叶如月因为这话倍感高兴,故
意柔情万种的贴,近百里溟,笑道:“王爷这么说,月儿哪当得起呢,要说识眼色,还是王妃更胜一筹才对,王妃平日是随性了些,这不也正说明了王妃的真性情吗?”
“她?”百里溟嗤笑:“真性情是真性情,却也太烈了些,无法无天的性子,哪有月儿这么贴心。”
“王爷,王妃平日一向端庄,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瞧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差没对谢如婳品头论足了。
最初的恼怒之后,谢如婳算是看明白,百里溟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再度玩起在她面前跟叶如月秀恩爱,好刺激她的戏码。
难道百里溟不知一样的招式,用过一遍之后第二遍就不灵了吗?他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会因此生气?
谢如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干脆搬了个凳子,环起胳膊坐着看好戏,她倒到看看,百里溟这么爱演,究竟谁尴尬。
百里溟见她不仅丝毫不见生气,反而还有心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那做派像是在看戏台子上的丑角唱戏似的,让他心里一堵,更是生气!
这一生气,也没了心思,立刻又神情冷肃的打发叶如月下去。
叶如月满
心不甘却无可奈何,百里溟对她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让她摸不着头脑,她都已经快要习惯他的喜怒无常了。
虽然不悦,但到底不敢说什么,就冲着百里溟方才给的那句温柔懂事,她也只能行礼告退。
碍事的人走了,百里溟见谢如婳还用那种看丑角的眼神看他,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不是要上药吗,还不赶紧的!”
谢如婳扁扁嘴,呢喃了声:“死傲娇”倒是没有拒绝。
几天过去,伤口处已经慢慢结痂,看起来愈合得不错,但因为伤在要处,还是得好好休养,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