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开源增收的想法后张宇没有耽搁,与手下各部门管理商讨要开杂货铺这件事情,暂定售卖食盐和白糖,众人纷纷赞同,县尉李忠表示自己恰巧在城内有一处空闲的铺子,愿意贡献出来,只求能让自己和手下的兄弟能有更多的表现机会。
原来在县衙内除了县丞,县尉,主簿有几十石月俸之外,其他的县吏是没有任何俸禄的,有的就只是单纯的餐食保障,因为不论是衙役或守卫他们其实都属于服徭役的一类。
李忠原本每天带着手下巡巡街,工作倒也轻松,也挺满足眼下的生活。但是有一次跟高有德相处过程中,高有德透露其手下的救世军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每个月每个士兵还可以分到十个羊肉罐头。不光可以自己食用,因为方便携带和易保存的特性,已经可以当做货币使用,士兵可以用罐头在百姓那里换取蔬菜水果或其他东西。
所以当李忠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这心里肯定是不平衡,都是给一个领导干活,自己手下的兄弟难道就是后娘养的,但李忠也不能直接找张宇说这个事,只能委婉地向对方表示自己手下的兄弟其实可以发挥更大的价值。张宇也从话中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思索之后便告诉对方可以将其手下的县兵编入救世军,以后享受一样的待遇。李忠听闻后带人连夜就把铺面收拾了出来,准备了两天店铺便开始了营业。
张宇给白糖定价了20钱一斤,食盐5钱一斤,消息一经放出,瞬间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对于百姓而言这是闻所未闻的低价,特别是白糖的价格,其他杂货铺卖的杂质颇多的黑糖都能卖到百十枚钱一斤,现在这种洁白如雪,晶莹剔透的白糖只卖十枚钱一斤,这跟白送没什么区别,几乎每家每户都都会买个一斤半斤的品尝,更有一些大户害怕以后买不到,于是一次性购买了十多石。
除这两种之外,粮食的价格才是张宇最关注的地方,这关乎着一个地方的稳定,是根基所在,所以在杂货铺子开业后,便又“收购”了城内的米铺并聘用了其原来的掌柜,因为季节原因,此时粮食的价格飙升到了300多钱一石,普通百姓辛苦一个月也买不起一石粮食,这显然是十分不合理的。所以张宇打算开始售卖玉米,但价格也不能太低,在当下世道,粮食是具有一定货币价值的,价格太低的话就会让百姓手里有更多的余粮从而不利于奋斗,所以最终价格定在了100钱一石玉米。
虽然都没有吃过玉米,但相比较粟米和小麦,玉米能带给人更强的饱腹感,也更容易保存,加上价格便宜,百姓们很快就接受了这种新食材。
十天后...
“大人,这是从开门到现在这十天的账目,您看一下。”
“嗯?!十天时间卖了五百多石白糖和两百多石盐,玉米竟然卖了三千七百多石,没想到这么多,比想象中的好太多了,这些天也是辛苦你了,一会让大憨领你到府里领两千钱。”
“谢大人赏赐,能为大人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不过你现在身为县丞,你得在县里办正事,不能总是往我的铺子里跑,让别人看见了终归是不好的,还需要尽快招一个会算账的掌柜才是,况且你要是劳累过度,我也于心不忍。”
“大人放心,属下办事绝不会出纰漏。”
“嗯,你先去忙吧。”
“属下遵命。”
赵五作为衙门中人刚开始觉得张宇作为一县之长,却行商贾之事,简直是为人所不齿,但当商铺开始营业,售卖价格公布之后,赵五才明白对方是在以官商的名义为百姓谋福,现在的赵五已经成为了张宇的专属账房先生,虽然每天衙门与商铺之间来回奔走,但其本人却对此乐此不疲。
每卖出一石白糖就能纯获利2200铜币,卖出一石盐获利00铜币,一石玉米获利50铜币,短短十天时间就进账150多万铜币。
铜币和名望值的不断增长让张宇十分舒心,惬意的躺在椅子上品着茶。此时敲门声响起,随后秋颖端着一碗肉粥走进屋里,孙云也跟了进来。
“嘿~来的刚刚好,我刚好饿了。”
秋颖放下托盘,却泪眼婆娑,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旁的孙云同样沉默,却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张宇见状急忙问道:“这...怎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敢欺负我的人,我定然饶不了他!”
秋颖依旧没有回答,但很明显眼泪已经开始在脸上淌了。
孙云此时回答道:“少主,今天我和秋颖妹妹为您准备餐食的时候,想起来还有衣物没有清洗,便让其他人去做,原本大家都各自分工,勤勤恳恳,可谁料今天王嫣说...”
“嗯?她说什么?”
“王嫣说秋颖妹妹不过是少主买来的一个丫鬟,根本没资格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她还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是少主您赏赐给她的,并且她还说秋颖妹妹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还这么矮,土里土气的一辈子只配做这些下贱的活计。”
“什么?她竟敢...”张宇听闻后气的拍桌而起,刚要发作又坐了下来,因为自己确实赏了王嫣一块玉佩。
张宇刚入住县衙时,在西厢房发现了六名侍妾,其中为首之人就是叫王嫣,因见对方长相貌美,身材婀娜,张宇便与其共度良宵,几日内张宇对其好感不断增加,便在珠宝坊花了三千钱购买了一块玉佩并送给了对方。王嫣在收到玉佩后自然觉得自己的地位要高于他人,所以滋生了骄狂之气。
张宇也明白了什么情况,府上的原住民和自己的嫡系人员搞对立,秋颖作为一个乡下的小姑娘又压不住她们,也只怪自己贪图美色留下了她们,若是都换上自己的人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眼下的状况,若是把王嫣她们驱逐出去,又于心不忍,毕竟人家侍候自己也都是尽心尽力的。但是秋颖和孙云是最早跟随自己的人,受到这种委屈都不为她出头的话,这让手下其他人怎么看,自己的威望还怎么维持。
于是,张宇把秋颖拥入怀中,用手擦拭对方的眼泪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定会为你出气,回头我肯定要教训她,这都是我的疏忽,从今天起你跟孙云搬到东厅来住。哎呀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真的不好看了,你们来了这么久基本也没有出门,肯定也憋坏了,去洗把脸,我带你们俩在城内逛逛。”
“嗯...”秋颖这时候才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句。
随后张宇带着二人逛遍了城内的胭脂铺,成衣铺,绸缎庄和珠宝坊,每一样胭脂都买了一份,衣服每人四套,绸缎买了二十匹,并且还给她们一人买了一件黄金首饰。这一趟下来合计花了两万多钱,细算下来相当于一个普通百姓十年的收入,但张宇看到秋颖和孙云脸上的笑容,感觉这个钱花的也算值当。
很快店铺的伙计就把东西送到了府上,当看到一箱箱胭脂绸缎,王嫣的眼睛都看直了,可这些东西眨眼之间就被抬进了东厅,又看到秋颖身上的新衣和孙云脸上戏谑的眼神,王嫣顿时明白了什么,气鼓鼓的回了屋。
王嫣这边张宇也发挥了前世哄女生的毕生所学,尽量安抚来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之后王嫣和秋颖二人也没有再发生冲突,只是从那时起在城内就流传出县长贪恋于女色的传闻。
张宇有了稳定的银钱支持之后,开始大肆收拢民夫来烧砖筑城,加高城墙,修建塔楼,在放出一日三餐的条件后,卢乡县半数多百姓响应号召,甚至连隔壁曲城,长广,当利等县亦有流民顶着风雪结伴前来。短短几日卢乡城就聚集了六千多民夫参与筑城,寒冬腊月气候恶劣,所以张宇还命人在城内建造了许多带有火炉的屋棚充当他们的临时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