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年10月底
扬州牧刘繇率领一众部将渡过长江横扫九江郡诸县,正当大军打算直逼袁术老巢寿县(寿春)时,袁术的小弟庐江郡太守刘勋率领两万郡兵将刘繇阻击在合肥,双方在此地进行大战。
刘繇手下将领樊能见战事陷入胶着,便对其劝说道:“主公,眼下袁术援兵已至,我军已深入九江作战月余,若再对战下去,与我军不利,还望主公早做决断。”
刘繇则是回应道:“青州牧张宇给了我百万石粮草助我征伐袁术,眼下寿春城就在眼前,岂能错失良机啊。”
刘繇率大军从吴郡出发,横跨丹阳郡,渡过长江,确实算得上劳师远征,但刘繇此刻心里还一直心心念念想着那张宇剩下的那0万石粮食,所以不舍得就此退兵。
吴郡-曲阿
孙策正在和周瑜,程普,黄盖,韩当及其手下数百残兵卒躲在山里瑟瑟发抖,此时的他们刚逃过许贡大军的追缴,孙策内心十分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吴郡的现存兵力竟然如此强悍。
原本孙策是受到周瑜的鼓舞和资助,决定前往吴郡闯出一番大事业,于是一路招募乡勇,打算跟刘繇许贡碰一碰,谁料两月之前刘繇不知哪来的粮草突然大肆招兵买马,刘繇手下的军队人数迅速扩展,半月时间就有数万青壮报名参军。
反观孙策这边募兵处处碰壁,不但如此,孙策和周瑜手下的两千余兵卒还被吴郡太守许贡当成流寇率兵追剿,虽然最后逃出生天,但手下宗族子弟死伤惨重。
“各位叔伯,是我孙策害了大家,我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了。”
孙策对着眼前的几位先父旧将深深鞠了一躬。
几位将军急忙劝慰孙策:“公子,我等追随令尊时,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眼下的失利算不了什么,还望公子能重新振作,切不可忘了令尊在世时的嘱托。”
“先父的遗愿我岂能忘却,可眼下我等又将何去何从呢。”
周瑜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内心十分复杂,自己觉得孙策是个有潜力的老板,于是散尽家财招募乡勇打算和孙策一起在吴郡创业,甚至拉多年的好友鲁肃一起入股,却没成想是这种结果,这下不光赔掉了老本,还辜负了鲁肃对自己的信任。
眼下孙策已经走投无路,黄盖劝说他可以继续回到袁术身边,毕竟明面上孙策还属于袁术部将。
但却被孙策拒绝了,当初攻打庐江郡时,袁术就允诺孙策只要打下庐江郡就封他做庐江太守,但袁术后来却言而无信封了刘勋做了庐江太守,就因为这点让孙策也看清袁术只是在利用自己,现在好不容易脱离出来,岂能再回去。
孙策并不是喜欢屈居人下之人,最后他决定先率领这几百名兵将隐于山野,暗中发展势力。
沛国-沛县
张宇等人已经击败并俘虏了驻守小沛的桥蕤,收复了小沛,并在地牢中发现了关押已久的孙观,纪灵及其手下近十万大军全部被关押在临时搭建的俘兵营。
“诸位将军,现在袁术的大将及其手下的十万大军都扣在我们手中,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面对张宇的询问,臧霸站出来回答道:“大人,纪灵乃袁术心腹,应尽早杀之,至于其手下数万大军也断然不能放他们回淮南。”
臧霸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打算杀俘,毕竟他与纪灵争斗半年多,双方将士之间怨气颇深。
赵云站出来反驳道:“主公一向以仁德著称,眼下纪灵大军已经投降,若是再将其俘杀,只怕以后就没人会再投降我军了,末将觉得可以分批次遣散他们,至于纪灵张勋桥蕤等人,我们可以试图招降,若对方不从再处置也不迟。”
张宇觉得说的都有道理,这么多俘虏是肯定不能杀的,但若是放回去,再过数月肯定又会变成己方的麻烦,所决定让他们进行为期五年的劳动改造,分配到太史慈和张郃手下,让他们去屯田。
至于纪灵,张勋,桥蕤等人,张宇决定先关押一段时间,关的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主动找自己谈的,届时自己也能掌握主动。
小沛的事情安排完毕后,张宇也得知了刘繇正在合肥与刘勋对峙,便派斥候去给刘繇送信,告知对方如遇阻碍可以退兵,不必继续力战,事后粮草照付。
刘繇此时也在合肥久攻不下,收到信之后当即下令退兵,打了一个多月的仗就赚了一百万石粮草,并且还劫掠了九江郡好几个县,刘繇内心大呼过瘾。
九江郡-寿春
刘繇退兵后袁术也松了一口气,但也反应过来不对的地方。
袁术命人给纪灵送信已有一月,按理说半月前纪灵就该率军回援,而现在却迟迟不见踪影,十万大军就这样了无音讯,袁术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急忙命人去沛国境内探查。
五天后袁术收到了斥候回报,结果却是小沛已被臧霸占领,而纪灵及其十万大军不翼而飞,如此结果让袁术眼前一黑瘫倒在椅子上。
张宇大军也准备率兵返回青州,行至东海郡糜家时被糜竺拦下,说是要好好犒劳一下张宇,顺便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谈。
张宇一想自己大舅哥找自己大概率是生意上的事,于是让赵云他们先行一步,自己则是在糜家留了下来。
用膳过后糜竺把张宇领进一间账房,并拿出了一个账本递给了张宇:“妹婿啊,这是我一个在司隶的商人朋友的进出货账本,你好好看看。”
张宇拿起账本仔细观察上边的信息,刚开始还一脸淡定,片刻后便满头大汗。
“这…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哎呀,我的好妹婿,为兄还能骗你不成。”糜竺自从与张宇建立生意上的合作之后,为了拉近关系,称呼都亲近了许多。
账本上记录着各个州郡的粮食价格,兖州,豫州多数郡县的价格都在三千钱一石,冀州,扬州,荆州,益州五千多钱一石,徐州和幽州因为长期与张宇有交易往来,所以当地的粮食都在三百钱左右,最可怕的是凉州和司隶,一石粟米价格竟然卖到了五万钱,并且都买不到。
张宇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中原地区竟然开始闹饥荒了,可…这是为什么?”
“妹婿,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今年从四月起到现在,只下了一场雨。”
“原来是旱灾!”
张宇自从当官之后,脑子里都是四处征战,扩大地盘,很少会再去关注民生问题,包括市场的一些生意都是下边人在打理,完全没有注意到今年的气候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