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歌将信收好,随后提步便往外走去,目光触及沈少寺案台上的茶杯,一抹晦莫不明的光闪过。
沈少寺见着这清冷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同风九歌的过往种种仿佛昨日般历历在目,他有几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修长的手拿起茶杯……
风九歌前脚刚出来,后脚便遇上了宁蔓,只见她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双眸像兔子般柔弱无比,看着风九歌的目光也有几分躲闪,是怕极了她的模样。
倒是风九歌,先前有多不待见她,宁蔓此时便有多怕她。她挑了挑眉,朝宁蔓走去,经过她身旁时,菱唇微启,“我倒是很好奇,沈少寺对你,究竟情深义重到何种地步。”
说着,她极快出手,一记狠劈将宁蔓从后打晕,宁蔓的身子软下,靠到了一边的墙。
无需宁蔓回答,她倒是真地很想知道沈少寺的反应。
嗯,处子之血么,如果真是解药,那便好办了。
风九歌来到地牢,没等守门的暗卫反应,她将身怀的毒镖飞射过去,直接封喉。
可能是地牢位置隐蔽,这边并没有多少人守着,风九歌很快便进了牢中,此时一个身影从后跟上。
“啪——”风九歌往后踢去,力道丝毫不留
情面。
只见来人一身粗布长裙,双臂挡在脸前,待拿下去,骂骂咧咧道,“小歌儿,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好歹我也救过你,你非但不报恩就罢了,还朝我出手,若是我这英俊的脸毁了几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风九歌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头疼。
好好地待在房中不肯,非要同自己出来,还真把这里当王府了,可以任他随意进出?
“回去。”风九歌毫不犹豫地开口,往前走去。
她没多少时间剩余,要在余党和沈少寺未察觉的时候放走这些民女。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放走这些人,可能是因为她们是无辜之人,又或是她动了恻隐之心,不愿见这些芳龄女子被糟蹋。
总而言之,风九歌要将这些人放出去。
“那可不成,若是你有个好歹,你夫君必是要提刀来砍我,本王还是跟着你比较放心。”洛七染说得一本正经,狗腿地跟在后头。
服了他了。
理由都编得如此清新脱俗。
“小歌儿,你要将这些人放走?”洛七染出声。
而回答他的,是风九歌开门的声音。那些民女听到咔嚓声,纷纷抬起头来,双眸带着畏惧,一个劲地往里头缩去。
“你们可以
走了。”风九歌清冷的嗓音在地牢内回响,并没有多少感情,她对无关之人向来不热络。
许是民女们都被吓破了胆子,在风九歌话语散尽后几刻,都未见一人有所动作。
“小歌儿,你怕是忘了昨夜那名女子是如何死的吧。”洛七染此刻靠在门框上,手中转着钥匙,语气闲散得不像话。
对了,昨夜那名女子好像是逃跑不成才被送去炼药的。
“现下外头并没有人,你们若是想回去家人团聚,便从这里离开,从左边山路下山。若是你们不愿,也没有人逼你,左右不过是被拿去炼药,死得也干净利索点。”风九歌承认,她并不太会安慰人,此番说出的话比严刑逼供说得还让人胆战心惊。
那些民女纷纷回头,随后也不知是谁起身,率先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