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
范忠哈哈大笑之后道:“你身为监正司的官员,对本朝军制自然得有所了解。不单是军制,还有官制等等,以后有时间都得多加了解才行!还有,方才所说的那些,也根本算不得什么机密。各国的军制,以及军力的大体分布,这些都是明摆着的。那谈得上什么机密!”
说罢,范忠起身从案头上取下了一份案卷:“好啦!话说的有点远啦!现在应该言归正传了!这便是要你去查的案卷记要,你先看看吧!老夫去把你的入职案记给办了!”
看着范忠转身出了门,任逍遥这才打开给他的案卷仔细的看了起来。
好一会,他才将这份案卷给看完。这下他才明白了,为什么范忠想让他来缉查此案。
这是一个十分离奇的案子。事情发生于嘉详十年的五月,也就是今年的五月。
在淮州西南面的绍县,有一个较为偏僻,名为伏虎村的村子。这村子因为背靠伏虎山,因而得名伏虎村。虽然这里偏僻,不过这村子的人口倒还不少。可此村曾在嘉详六年时,发生过一场瘟疫。
这场瘟疫由于当地官员封锁及时,才使得疫情没有向外扩展。但也使得这个有四百来人的大村子,在这场疫情之后仅剩下了不足二十人。
本来人多地少的村子,一下子便成了人少地多。随着疫情的远去,绍县县令觉得这些地荒着也着实可惜,于是便将二十余户流民给安置了过去,并由县里出资,为流民选了一些还算比较好的房子进行修缮来安置这些流民。
这本也是一件好事,一来解决那些荒废的土地。也让这些流民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这样伏虎村里便又有了一百多人,虽然不复往日的热闹兴旺,但也算是渐渐的恢复了人气。
由于人口从当初的四百来人减少到了现在的仅一百余人。因而村民们所选种的也都是那些较好的土地。这收成自然也还不错,虽然谈不上富足,也但算是温饱无忧了。
可是好景不久,从今年的五月初开始,村子里便不时的有人失踪。因为背靠伏虎山,刚开始大伙还以为是不是因误入山里迷了路,跌落山涧或是让野兽给吃了。
可随着失踪人口的增加,而且还有人听到村后的山坡上半夜常有鬼叫声,于是村里的人都十分害怕。他们都认为这是当年疫情死去的冤魂作祟。一到太阳落山,便家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可是即便是这样,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就算是在白天,也有下地干活的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踪影。
这下,村子里更是人心惶惶,于是连忙向县衙报了官。
接到报案之后,县衙便派了名捕头带着十余名捕快到伏虎村一查究竟。
到了村里一统计,竟然发现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村子里竟然接连的失踪了二十余人。这对于现在仅百余人的伏虎村,那可是减少了足足两成的人口啊!其中有一户的一家三口都先后的失踪了,使得这户人家已成绝户。
捕头在村里询问了情况之后,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于是找了村里几个年青人带路,打算去村后的伏虎山一带探察。
可是这十来名捕快加上村里的几名年青人进山之后也就失去了踪影,只有一名捕快在几天后跑回了村里,但却已是变得疯疯傻傻的,根本无法从他那里得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连官府都没有任何办法,这一下,村子里余下的人可就再也呆不下去了,纷纷抛家舍业的逃离了伏虎村。刚刚恢复人气还不到两年的伏虎村,再度成为了空无一人的“鬼村”。
失踪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十来名捕快,一个村子再度荒芜,出了这样的大事,绍县县令自然不敢隐瞒,于是连忙又上报到了淮州府里。
淮州府尹了解到案情之后也不敢大意,毕竟十来名捕快都能一下子失去了踪影。那再派府里的捕快去,他也怕再度落得个肉包子打狗的下场。
正所谓人多胆才大,府里也怕去的人少了,若再出事的话,还真不好向上交待了。但要想调动淮州的募府军去搜山,因淮州乃是甲等地区,平日里边防任务较重。若是在无紧急军情时,调动超过了两队人马,那须得上报朝庭,拿到兵部的批方可。于是他只得将案情快马呈报朝庭。
皇上接到呈报之后,也觉得这案情过于离奇,自大虞建国近百年,也还从未发生过此等怪事。于是便召来了监正司的范忠商议。
范忠也认为此事太过离奇,恐其中另有阴谋。毕竟此地离边境不远,担心会不会是北宁在此搞什么阴谋。于是也呈请皇上将此案交由监正司来查办。
请得圣旨之后,范忠便立即密令在淮州的民情属提属前去侦破此案。而这提属不是别人,正是任逍遥的大师兄、二师伯的大弟子肖奎。肖奎也同时是淮州卫的一名校尉,统领着一营之职。
但此事范忠是命其密查,而且没有淮州镇将军的印信,他也无权调动大军的。于是便在军中挑选了几名同属于监正司的好手前往伏虎村一探究竟。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肖奎这一去,也如同前边的那些捕快一样,便从此从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