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过铃,正是学生最多的时候。
平时能挤成沙丁鱼罐头的走廊里,此刻竟然一反常态。
学生们依然那么多,只不过自动和谢淮楼与宋春庭分开一段距离。
谢淮楼穿着工装裤黑背心,皮衣单手拎在肩膀后,露出手臂和胸肌线条流畅紧实。
他腋下还夹着个头盔,脚下踩着马丁靴,俨然是从硬汉片场走出的武打明星。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肌肉都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宋春庭则一如既往的白衣黑裤,脸上漠然没有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波澜。
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在地面上洒下一格一格的阴影。
这两人并排从走廊深处向前走,如同《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名场面。
从对面来的学生们举着手机目瞪口呆,有的甚至忘记了走路,呆呆地看着他们。
谢二公子打小习惯了自带追光的出场方式,对一切注目礼照单全收,微微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与自信。
而宋春庭则是缺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察觉不到旁人的异样,只是安静地走着自己的路。
“宋老师,这大热天儿的,食堂这么远,我载您吧。”
教学楼门口,一辆哈雷重型机车停在阴凉处,每一寸黑色亮漆都在诉说它的身价。
抱着课本经过的男生们纷纷与它拍照合影,眼中满是羡慕与惊叹。
那辆机车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刺激的冒险。
谢淮楼微微挑起一侧眉梢,眼神中满是自信与不羁。
兰博基尼不行就换重型机车,机车还不行就双人自行车。
谢·居里·爱迪生·淮楼曾说过,降级下沉的不是车,而是与姑娘的距离。
先让姑娘看见他的浮夸奢侈,再用接地气的方式接近姑娘,言外之意在于老子为你无所不能。
谢淮楼在心中暗自得意,我简直太天才了!
他潇洒地赶走了围在机车旁的学生们,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接着,他迈开大长腿,轻松地跨上了重型机车。
双臂向前,躬身握住了车把,头盔遮住了他那张漂亮得近乎失真的脸,只剩下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那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谢二公子生平最恨人家提他美貌如花,他觉得那是对他男子气概的侮辱。
就连这满口的脏话都是为了增加几分阳刚之气才练就的。
他恨不得把户口本上的大名改成“谢淮楼壮士”,谢为姓,“淮楼壮士”是名。
平日除了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就是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
在知识的海洋里,他是一艘迷失方向的小船,读他不行。
但在充满挑战的竞技场上,他却是一头勇猛的雄狮,打架他很行。
拳击、散打、格斗,他从北京市打到全国赛,一路过关斩将,声名远扬。
老爷子本来想废物利用……哦不,物尽其用把他送到军队里去历练历练。
可这二世祖却有着自己的倔强,早起这一条就把他拦在门外了。
为此老爷子也只能恨恨地骂两句“逆子”“混账”。
但谢淮楼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过着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
“不用了,谢谢。”
宋春庭平静地说道。
谢淮楼露出疑惑的表情。
“别呀。”
谢淮楼迅速穿上皮衣,发动了机车,像早上那样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和宋老师交个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