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别人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那群人之前有多嫌弃言酌,现在就有多庆幸捡到了姜晚,对比之下,堂堂魔尊真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为首的那个巫族青年人从怀里掏出瓷瓶,给姜晚喂了几颗灵药,暂且先吊住一口气。
姜晚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搂在怀里,护如珍宝,生怕她摔下去,而她的太阳穴正在突突狂跳。
她赶紧传声过去,“别激动别激动,你这脉搏跳得比正常人都快,哪像受重伤的人呀?”
姜晚又看向搂着她那青年的相貌,好声好气安慰,“而且搂着你的小哥长得还挺帅,这波不亏。”
言酌:“……这种没用的细节,可以不必描述给我听。”
偏偏他还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个臭男人紧紧抱着他,虽然封住了五感,但他还是觉得浑身像是有针在扎!
那青年一看言酌脸色灰白,身上还不停出汗,以为他要归西了,吓得疯狂策马,只用一柱香的时间就冲回了部落里。
青年抱着姜晚翻身下马,冲着屋内着急喊道,“大祭司!我们在结界外发现了一个受重伤的剑修!”
姜晚依旧给他传声描述,巫族的部落房屋都聚在一起,只有中间那个草屋极为宽大,土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没有门窗,只用各色珠子串起来的珠帘做了简单遮挡。
青年抱着姜晚着急忙慌的跑进草屋,差点撞到里面要出来的人。
“大祭司,就是她!”
姜晚看着大祭司那张过于年轻的脸,呆住了。
啊?怎么会这么年轻?二十来岁就当上大祭司了?
她以为会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或者是严肃沉稳,蓄着胡子的中年人。
青年把姜晚往前递了递,大祭司一看她浑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赶紧让人把她放平躺好。
“哎,这人都要死了,带回来做什么?”大祭司一脸埋怨,伸手给姜晚探脉,这一探表情立刻就变了,喜笑颜开的,“好好好,竟然是个真仙期的剑修,虽然丹田受损,倒不影响我们取她修为。”
他指挥着青年把言酌抱进内堂,自己则撩开珠帘,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姜晚传声过去,语气震惊,“那个大祭司说要取你修为,然后就走了,他该不会是去拿催情蛊了吧?”
“催情蛊只是一串蛊咒,巫族的祭司都了然于心,他去拿的或许是蛊引。”他的嗓音不急不慢,像是事不关己。
姜晚幽幽叹气,“天呐,你都惨成这样他还能下得去手,我看他真是饿了。”
“他是怕我死了神魂俱散,到时候半点修为都捞不着,当然得趁我还有一口气尽快吸干我的修为。”
好淡定,太淡定了,看看,这就是大佬的心理素质,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带眨眼的。
青年把言酌抱进内堂,内堂不仅没有门窗,连墙上的开口都没有,光线昏暗,一股不透风的闷味。
他把言酌平放在床上,姜晚一看,哦呦,真是好大一张床!
估计得有个五米乘五米吧,大通铺一样,睡七八个人都不成问题。
等等,七八个人……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颤颤巍巍的传声过去,语气盖不住惊恐,“……言酌,那个催情蛊用起来,是一对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