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心情郁闷,他说要走那就走吧,她点点头算是答应,把该带的东西收进万宝袋后,又取出琉璃叶。
琉璃叶飘在半空中,被魔气冲得晃荡不稳,言酌扶着姜晚坐好,她低头看向下方的诡城,整座城都有点摇摇欲坠。
言酌的脾气真是大到匪夷所思,看这架势,都想毁天灭地了。
只是亲一下就气得山崩地裂,那要是像一开始说的那样,给他下药睡了就跑,他不得把自己气死过去?
琉璃叶载着两人飞出诡城,黑雾浓重,灯笼的红光也被遮挡不少,以至于没人注意到他们从客栈半空离开。
客栈前的街道上,妖魔们被地动和魔气吓得乱窜,有的直接现出原形飞奔回老巢,两个魔修打扮的人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跑。
季溪不愿意走,他好不容易拿着画像打听到师父的踪迹,怎么能现在就走?
灯笼里的凶光上下乱窜,嗷嗷直叫,“魔尊大人发怒了!魔尊大人发怒了!快跑啊!快跑啊!”
季溪抓着灯笼着急问道,“魔尊?魔尊大人在哪?”
“雾影山!雾影山!”
旁边的魔修紧抓着季溪胳膊,传声给他,“师兄!那魔尊发怒了,看起来像要毁了这里,我们赶紧走吧!”
季溪死死盯着前方,眼里满是不甘。
“走吧师兄!咱们先回禀师叔,让师叔再做决断!”
季溪咬咬牙,只好和师弟离开魔窟,先返回越霜山。
越霜山上,裴鸿玉刚从悬剑宗回来。
悬剑宗刚被言酌大伤元气,全宗门的人受辱受伤,恨不得立刻就去屠了魔窟报仇雪恨,裴鸿玉想将大战提前,那边立刻答应下来。
左右不过相差一个月的时间,反正那些除魔的上古神器已经准备好了,这一个月里也不可能有哪位大能会突破修为,因此裴鸿玉去游说各宗门时,大家都没有拒绝。
况且,那魔修还把降霜门门主的道侣给掳走了,这不是在打修仙界的脸么!
裴鸿玉几天没有合眼,眼里遍布红血丝,清俊的面容也盖不住沧桑疲惫。
他一个人独坐在芥阳殿内,也没点灯烛,就静静坐在主位上听着殿外山风猎猎。
必须要在神魔大战之前接回岁岁,不然到时候一片混战,岁岁的丹田又受了伤,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也不知道季溪找的怎么样了,修士混进魔窟已经不易,魔窟里面鱼龙混杂,妖魔遍地,想在里面找个人更是难如登天。
那魔修要是一心想把岁岁藏起来,他们就更难找了。
裴鸿玉越想心中越烦闷,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案几,砰得一声巨响!
香炉滚落,里面的香灰全洒了出来,柚子花的香味浓烈扑鼻,呛得裴鸿玉眼眶发烫。
他扶额,嗓音带着无奈的哭腔,“岁岁,你到底在哪……”
季溪和师弟凌湖御剑停在芥阳殿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跳下剑就直接冲进来急着禀报。
“师叔!打听到了!师父确实在魔窟,和那个魔修在一起!”
殿内没点灯烛,黑黢黢的,凌湖只好看向主座的方向,烦闷的补了句,“师父,那个魔修他还,他还不是普通的魔修……”
主座上传来一句哑声,“他是谁?”
凌湖不敢直说,求助似的看向季溪,季溪凝神定气,沉声道,“掳走师父的,是那魔尊言酌。”
“什么?!”
主座上传来动静,裴鸿玉的脚步杂乱,像是没注意到地上洒的香灰,踩着香灰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把扣住季溪的胳膊!
裴鸿玉死死盯着他,沉声问道,“你确定那是言酌?”
他没有和魔尊打过照面,并不清楚他的长相。
此时他的双眼猩红可怖,像是要从眼眶里滴下来血,季溪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经过。
他们在路上杀了几只魔物,取出了一些魔息混在身上,伪装成魔修进了魔窟。
本来都打算好了在里面耗上几天,魔窟里乱七八糟的妖魔很多,那魔修肯定会带着师父刻意躲藏,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打听到线索。
可谁知道,季溪拿着姜晚的画像刚问了几家铺子,就被一个衣铺老板娘认出来了。
“她说,师父前几天还跟魔尊来买过衣裙,魔尊为讨美人欢心,陪她挑了好久,最后还付了好大一颗黑色灵曜石。”
“她又说,又说……”季溪语气变弱,小心翼翼继续道,“说那美人是魔尊偷的女人,还是偷情最香……”
砰!
一声滔天巨响,芥阳殿内所有案几都碎成了木渣,季溪和凌湖吓得一抖!
凌湖赶紧跪下,语带颤抖,“师叔!师叔息怒!”
可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谁又能不生气啊!
这不仅是明晃晃的挑衅,这还是把师叔的脸放在地上踩啊!
季溪硬着头皮道,“我们正准备去那魔尊住的地方打探,可整座诡城突然晃动起来,周围冒出来好大的黑雾,那些妖魔吓得四处逃窜,有个魔物一直在喊说魔尊发怒了,我们只能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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