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认出了日记本上写的是克里字,但没有翻译。随后尼克·弗瑞找到了更多的资料,表明温蒂·劳森六年前因为未经许可测试新型飞机而发生事故死亡,还害死了一名飞行员。
把另一名测试飞行员玛利亚·兰博的证词交给卡罗尔之后,尼克·弗瑞看了一眼腰上的通讯器,朝刘易挤眉弄眼道:“我想我们应该给维尔斯留下一点私人空间。”
“好吧。”刘易将图纸递回给惊奇队长,转身跟上尼克·弗瑞,但突然又回头道:“我很好奇,其他克里人是否也能做到那样开锁,然后……为什么?”
卡罗尔猛然抬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刘易也根本没打算等她的回答,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来到停车场,科勒探员带领一队人刚好把车停下,匆忙问道:“她还在吗?”
尼克·弗瑞迎上去答道:“她还在配合调查,长官。”
科勒探员看了刘易一眼,但出于谨慎没有说话,而是顺势回头道:“你们留在这,我要单独审问她。”
不得不说,斯克鲁人的拟态伪装能力确实很强,如果刘易没学《医仙经》,恐怕还要通过摄魂法术把对方的魂魄抓出来才能分辨是否伪装。
简单来说,他们的体质太强了,比伪装对象强太多,除此之外,连DNA检测都无法分辨。
当他在电梯里称赞一句“干得漂亮尼古拉斯”的时候,刘易差点笑出声。
因为尼克·弗瑞在基地门口刷指纹的时候就在跟卡罗尔说,所有人都只称他弗瑞,没人喊尼古拉斯或是尼克,显然这位斯克鲁人的功课做得不够。
弗瑞和这位斯克鲁人伪装成的分部主管进入电梯后不到三分钟,对讲机里就传来科勒的声音,说尼克·弗瑞是目标的同伙,叫所有人下去抓捕,无论死活。
其他人都毫不犹豫地掏枪冲向电梯,只有科尔森看着没有动作的刘易欲言又止。难怪十几年后这里面只有他成了脸熟,因为其他探员的脑子好像都不太好用,对明显的疑点视而不见,只知道听命令做事。
都在一个分部工作,这群探员中没人听到科勒如何称呼弗瑞的几率有多少?在这样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部门工作,对长官的反常视而不见,要是还能身居高位可真就有鬼了。
刘易趁没人注意自己开启隐身,收起了自己的车,然后来到唯一的昆式原型机里面开始研究惊奇队长的能量。
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但难以复制流程。
爆炸的威力,爆炸的温度,爆炸时能量罐破洞的大小,以及能量喷流的方向和强度,乃至爆炸中卡罗尔·丹弗斯所承受的冲击力,周边环境的压力分布,她当时的心理与生理状态等等等等,这些条件有任何一项出现偏差,惊奇队长可能都不会出现。
刘易坐在这架昆式原型机里,用指化神通配合系统的图纸功能获得了飞机设计图,不过原型机的性能其实很普通,不过就是一架小型垂直起降多功能喷气机而已。
其实他在这里挺纠结的,想看大气层外那艘飞船,又怕不小心把剧情打乱给自己找麻烦。
电影是穿越前看的,那时候记忆力可没得到强化,大部分剧情都只记得个大概,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担心是正常的。
经过仔细回想,刘易感觉这里跟去参观一下应该影响不大,毕竟能影响到的也只有卡罗尔一个人而已,刘易总不可能说服她别去当整个宇宙的超级英雄。
几分钟后卡罗尔和弗瑞坐上飞机,研究了几秒钟后起飞。
古斯悄无声息地跟着两人进入了飞机,被爬升的仰角和加速按在箱子上发出叫声,把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里欧先生,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看到悄无声息的刘易时,弗瑞好像被吓了一跳。
“我还没找到我的方块,它没在那座基地里。”刘易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一个解释。
飞机进入平流层,后停止加速转为平飞,橘猫才轻巧落地,爬上了卡罗尔的腿。不过她并不是什么熟练飞行员,当然不可能一边抱着猫一边开飞机,只能把古斯放在副驾驶位置的仪表台上方,在那不用担心触碰什么按钮,不会开飞机的尼克·弗瑞也不怕被挡视线。
空出手来的卡罗尔把一张照片递给又打算化身猫奴的弗瑞道:“看看上面你认识谁?讲个故事:我到哈拉星时已经快死了,还没有记忆。那是六年前的照片。”
刘易搭话道:“那不是都对上了吗?你就是卡罗尔·丹佛斯,被宣布死亡的测试飞行员。”
卡罗尔不置可否道:“也许最后见到博士的人能提供更多信息。”
虽说相关档案中有一份证词,但那几张纸已经被涂黑了超过七成,已经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玛利亚·兰博?”尼克·弗瑞说出了证词提供者的名字。
“嗯哼。”卡罗尔轻轻点头,问道:“所以路易斯安那州怎么走?”
“往东,到孟菲斯右转。”尼克·弗瑞给出的路线让刘易想吐槽。
孟菲斯虽然在纬度上跟空军基地很接近,但经度线却已经接近路易斯安那州的最东端了。
刘易虽然没亲自走过多少地方,但却把一份很详尽的世界地图录入到系统中了,所以现在他无论到地球上的哪个位置都不用担心迷路。
不过他也不打算置喙弗瑞给出的飞行路线,反正电影里他们顺利找到了玛利亚·兰博。
路上他们谈起了刚刚入职不久的菲尔·科尔森,尼克·弗瑞的自嘲式笑话好像提升了卡罗尔不少的好感度,让刘易感觉她其实挺容易上手的。
当然,刘易没有这个兴趣,毕竟人家喜欢幽默型的,他则恰恰相反,是缺乏幽默感的。
玛利亚·兰博家大概是住在新奥尔良附近,路易斯安那州位于孟菲斯正南的部分也只有这一块区域了。刘易是看不懂这架飞机上的线条式雷达,总之卡罗尔把飞机降落在距离兰博家不远的草坪上。
玛利亚兰博的女儿,十一岁的莫妮卡一眼就认出了卡罗尔,随后是叙旧阶段。
莫妮卡要把卡罗尔阿姨的“遗物”找出来,刘易走过去问道:“你有卡罗尔的识别牌吗?” 军用身份识别牌,因为无论功能还是型式都神似宠物项圈上挂的信息牌,又被大兵们戏称为“狗牌”。卡罗尔的克里名字叫维尔斯,刘易记得是半块信息牌上字母的拼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