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那星球可能就是我们唯一的家园了。”
云霓:“你这话,对也不对。目前,星球确实是我们唯一的家园,就是天上那几轮月亮,也不过是星球的附属。但星球,本身却也在走下坡路了。如你所见,这星球上原来的修行者要多得多,就是这云山上,也有几个大宗门,有几处遗迹颇为宏大,可见当初之辉煌,当初至少也应该有人神以上修行者的,否则不可能有这种伟力,留下这样的遗迹。而现在,星球上的修行者炼体境居多,感应境寥寥,而人仙都已不可见。说明,星球已经日渐凋零,这也是修行者们要争相前往资源更为丰富的月亮上的原因。据说,更高阶的修行者,也在为星球生命的归宿不断努力,只是,至今不得其法。”
上官云:“如你所说,星球只是宇宙中亿万天体中的一个,那为何不去其它天体生存。”
云霓:“宇宙渺渺,那些域外天体,有的肉眼可见,却也是一点星光而已,而有的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就是大修行者,目力得到极大提升,仍然看不清哪些天体上的山川地貌,而要横渡虚空,却是更加难上加难。宇宙中没有空气,就是大修行者也不能那么久不呼吸,而且因为没有空气,无处借力,大修行者也没有办法渡过去。即使借助外力,解决了借力和呼吸问题,寿命却也达不到,就是寿命最长的修行者,也会老死在虚空中。”
上官云:“听你所言,我们人类何其渺小。难道我们就困死在这星球上了么?”
云霓:“只要有心,一代接着一代努力,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会找到新的出路。那些大修行者的理念,都不只是提升自己的能力,拔高自己的寿命,更多的,是要为人类搏一个未来。”
上官云:“明白了,那我们这些资质不佳的人,就只能望洋兴叹了么。”
云霓:“各有各的责任,芸芸众生,虽然多数是资质平庸之辈,但强者,其实也是这些人中产生的,世代繁衍,总会出几个佼佼者,这些人,就是种子,是希望,而他们都离不开众人这个土壤。再者,在遥远的过去,传闻有不少天地宝物,可以改善人的资质,可惜,如今已经不多见了。修行就是争渡,只要肯努力,终归会有所获。”
上官云:“老朽明白了,不想,我活这么大把年纪,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
云霓又继续解答了一些困惑,然后传了一步剑道功法给上官云。上官云自是感激不尽,以最高规格接待灵家众人。灵家人和云霓在神剑宗盘桓了三日,再三拒绝上官云、李痴等人的挽留方才离开。上官云、李痴等高层一路送到神剑宗大门,另外又还派了十名弟子,一路车马护送到村,并相送了不少财物和吃食,几名弟子还帮着把灵川家里收拾干净才离开。
灵川在家住了几日,每日里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村里人几乎来了个遍,外面镇上几个富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灵家和神剑宗的关系,纷纷到来。村里还一致通过,由灵新任村里理事,负责管理村里事宜。据说,自此以后,这偏僻的灵家村比过去热闹了不少,村里人生活也好过了不少,不少人都去镇上置办了产业。
而灵川和云霓,在村里待了五日后,便辞别家人,趁夜色往云山上去了。二人此行的目的地是云山上一处遗迹,这是云霓偶然从古籍中发现的。虽然,云山众多生灵也趁着夜色出来了,但这些生灵多数也在炼体境,感应境也有一些,但以二人如今的身手,只要不碰上人仙境,保命应该没有问题。一路上,云霓皆把修为释放出来,众多山中生灵都远远避开。
往上走了足足有二十里,终于到了一堆石块前,这些石块虽然布满青苔,有的甚至已经被树根完全包裹住,却仍然可见有一面或多面光滑平整,显示是人工打磨过。云霓还从一块石头上,看到了一个门字,二人便猜测是到了山门了。
二人穿过石块,在厚厚的枯枝败叶和杂草树木下,找到了山门后的台阶,这台阶与周围树木几乎没有了差别,唯一不同是台阶上的一切植物都矮小一些。不知走了多久,反正七色玄光已经褪去,太阳刚刚露出了头,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大块山顶平地,这平地上仍然长满了树木,树木下是一些露出一个角或一个面,长满青苔杂草的石构件。
在石块间往里走了一会,云霓便停下来,放出修为,仔细感应。之后,每走一段,云霓都停下来感应一会,直走到平地边缘,云霓:“看来,这遗迹中,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了。也是,多少岁月过去了,如果还有好东西,早被人拿走了。看这里的环境,至少也是上千年没有人踏足了。”
灵川:“没有就没有吧,不过这地方开宗门确是不错,不知当年是什么样的宗门会建在这里。”
云霓:“据说,星球当初修行繁盛,连最高阶修士都有。能在云山这个位置开宗门的,至少应该有人神层次的修行者,要知道,云山可是排名前十的山峰。”
二人找了一块巨石,开始每日修行。灵川经过多日积累,早已到了突破边缘,不多时,便再次突破,达到见性第四层,同时身上排出不少污渍。云霓停下修行,道:“看来你终于突破了炼体第四层,不过,小弟弟,你这也太臭了。”
灵川脸一红,连忙起身,找了附近一处水池洗去污垢。这水池,是二人之前穿越平地时发现的,呈圆形,倒也有几丈宽,只是水深不可见底。灵川修为突破,感觉一身畅快,便在水池中游起来。游着游着,灵川便感觉有什么在轻咬他的腿,却也不是咬他的肉,只是在吃他排出来的污垢。灵川玩性大起,憋足一口气,向下探去,却见是几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