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买了五条裙子和三双鞋子，都扔给我提着，自己手上倒是只有一杯星巴克。
姑奶奶可真是都市丽人啊。
我成了姑奶奶身后提东西的小厮。
走了几步，她说想去厕所。
手上的星巴克我也替她拿着，“快去吧，带纸了吗？没带的话我替你买一包。”
“你真好~我已经带啦！”
她去了五六分钟，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香水里还夹着淡淡的烟草味。
何不染……抽烟？
“在这里坐坐吧，我好累。”
听说高跟鞋穿着逛街磨脚，我点头，“好啊，那就坐着休息一会儿。今天不是要逛街吗，怎么偏偏穿了高跟鞋，多累啊。”
何不染坐在一旁的公共座椅上，开始拿出手机挤眉弄眼地自拍，“你不懂啦，这是时尚。”
“萧秦，看这里。” 她突然用手机对着我拍。
“嗯~真帅，怎么拍都好帅！” 她笑嘻嘻地说，“我要发朋友圈！”
“你成年了吗？” 她看着我眼睛问。
“废话，都19了。”
“我也是！我也19了！” 她看起来很高兴，“好巧啊萧秦，我也19岁！我们去酒吧吧！”
我不想去，“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我其实没到1岁。”
“去不去！” 她跳起来用两只手掐我脖子，“你去不去！！陪我去嘛！”
“那种地方多乱啊，别说你是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去了也很危险啊。”
“我们去轻吧就可以。轻吧不乱，真的。我去过。” 她看我无动于衷，有些扫兴地松开我，“你不去啊？那我一个人打车去了，你先回去吧。”
看她穿成这样，一个女孩子去酒吧也不安全，如果她今晚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就能置身事外吗？看在都是同学的情份上，我和她一起去了所谓的轻吧。
酒吧里的射灯五颜六色，人群熙熙攘攘，歌声震耳欲聋，酒气直冲天灵盖。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何不染明显轻车熟路，带我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里穿行。
最终她和我坐在沙发上喝酒，掏出一支香烟，身边立即有男人为她点火，她高高翘着二郎腿，熟练地抽起来。丝毫不避讳我的存在。
她在这里似乎变了一种气质，变了一个人。换上高贵的连衣裙，闪耀的高跟鞋，翻滚的大波浪里包裹着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仿佛在这里，才是她的主场。
跟她来到酒吧，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但当我看到前面有两个男人相互纠缠，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
看出我的顾虑，何不染吐出一口烟雾，对我说，“没事的。他们认识，所以才会这样。没有陌生人会对你下手的。”
我只是喝着酒，并不说话。眼前的场景，连同何不染都太陌生了，让我一时不知用什么话来回复她。
“你似乎有点紧张啊。” 她晃了晃高脚杯，笑着对我说，“来，我敬你一杯，祝你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次酒吧之行。”
她的眼影和唇釉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像宝石一样的光。山寨的。
喝了两三口，酒劲渐渐上头，有些晕眩的感觉。可能这种地方不适合我，嘈杂的欢呼声、混杂的香水味，让我的脑浆混成一团。
后来我越来越困，意识越来越模糊，已经失去了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