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参与拍卖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那依玥便也和老者起身,依玥道:“小哥哥、小姐姐,依玥要回家了,我们有缘再见。”
灵川本还想问,如果真的炼丹成功,该如何给她,却又觉得这时问一个女孩子的家在哪里,多少有些冒昧,于是也只是拱手作揖道:“有缘再会。”
二人走出了十步之远,那老者忽的又转过身来,道:“这位公子刚刚拍下此等宝物,免不了遭人觊觎,两位要小心为上。”说罢,转身与依玥出门而去。
灵川与云霓在客栈又住了三日,相安无事,亦没有听到什么大消息,只觉得百无聊赖,于是二人商议决定去那蒋家看看。这蒋家,本是云麓郡王家在京城的靠山,据那王家说之前陷入内斗,从这几日在悦来客栈打听到的消息,似乎内斗仍然没有结果。
二人来到蒋家大门,只见高墙大院,保卫森严,却是大门紧闭,上挂一条幅,上“闭门谢客”四个大字。灵川走到大门前,那大门外的一名护卫立刻警觉起来,道:“何人到此,蒋家私宅,谢绝见客。”
“麻烦通传一声,你就说是云麓郡王家之人,前来拜会。”云霓道。
“宅里交待了,任何人都不见,你们请回吧。”那侍卫又道。
二人于是退了几步,云霓小声对灵川道:“那里面正激烈争吵呢,还发生了打斗,不如我们进去,让这周家以后听命于你我。”
云霓随时商量的口吻,实则已经重新迈步往蒋家宅子走去。那些侍卫连忙围拢过来,抽出刀剑就上前攻来。只见云霓一手放在灵川肩上,飞身而起,一脚一个,踢了一圈,将围拢过来的十余人尽数踢倒,尽皆失去了反抗之力,剩余未围拢过来的护卫却都不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灵川二人走进蒋家大门。
二人进了蒋家大门,内里却再无护卫。二人径直穿过四进房屋,进入第五进的院落,跨入院落,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身,血迹未干。大厅里挤满了人,或坐或站,大体上分三块。众人本来都在争吵,看见灵川二人进来,都吃了一惊,都停下了争吵。
一个胡子发白的蒋家人道:“两位小娃娃是何人,蒋家上下正在商议大事,请到外面玩去。”
“腹心内烂,祸起萧墙,我看这蒋家离败亡也就不远了。”云霓叹道。
这白胡子蒋家人看这两个年轻人,也就十多岁,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不禁好奇,问到:“这是我蒋家的私事,于旁人无关,是谁指使你们来讥笑我蒋家的。”
“这京城,还没有人能指使我二位。我们是看你蒋家把这家主之位让来让去,这么些天了也没个结果,索性就由我二位来当这蒋家家主。江湖事,江湖办法解决,我们自认为我二人武力最强、修为最高。在场的各位如有不服气,都可以来挑战我二位,谁赢了也可以当家主。”
“我蒋家家主岂是你个小娃娃能当的,怕是你二人都活腻了,不想活了。刘师傅,请你去结果了这二人。”那白胡子又道。
不等他说完,一名精干壮汉走了出来,一身白衣,手拿长剑,好不飘逸。道:“杀二位者,乃是蒋家护卫首领,刘一剑。”说罢,就拔剑出招,往灵川二人招呼而去。
云霓看向灵川,灵川心领神会,移步踏出,就与刘一剑对起招来。灵川只感觉,这刘一剑剑法甚好,只是力道不够,速度也慢,只五个回合,就将其打翻在地。一见如此,那蒋家之人兼沉默起来。片刻后,又一人从人群里站出来,道:“我来”。
只见这人细皮白脸,一身墨色衣服,约摸四十岁上下。道:“我乃蒋家蒋寻,来会会你。”
这蒋寻,一上来尽皆杀招,但在灵川看来,也只比之前的护卫好一点罢了,大抵也就是炼体八层的样子,为了形成震慑,也没有拖泥带水,只七八个回合,便将蒋寻打翻在地。那蒋寻也是聪明之人,知晓打不过,连忙爬起来又退入人群里,至此,再无人敢上前。
云霓于是道:“既然你们都服了,那往后我这小弟就是你们蒋家家主了,还不过来见过家主。”
这时,那白胡子老头又开口了,“这位少侠,不知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屈才做我这蒋家家主?这蒋家既然姓蒋,自然家主也只能姓蒋,还少侠见谅,恕不能奉上家主之位。如有其他要求,请尽管提,只要合理的,蒋家能做到的定然竭尽全力做到。”
云霓本也不是要灵川做这蒋家家主,只是借此压他们一头罢了。于是对着白胡子老头道:“此事倒也可以再商量,不过先要让我们知道有哪些人想当这蒋家家主,总不能我们随意让给一个阿猫阿狗,那岂不是害了蒋家。所有人中,你年龄最长,就请你介绍一下如今蒋家家主争夺者有哪些人吧。”
“老朽是前前任家主的弟弟,前任家主的叔父,名为蒋天筱。如今争夺者主要是三位,一位是前任家主的弟弟,也是我的侄儿,蒋樾,另两位是前任家主的两位公子,也是我的侄孙,蒋毅,还有刚才与你交手的蒋寻。蒋家家主一般由上一任指认,怎料前任家主正值壮年,却在探寻一处险地时丧了姓名,因此不曾指定继任者,这次招来这祸事。”
“蒋天筱,你既是年龄最长,也是武力最高,已达感应境,又为何不自己来当这家主。”云霓又问。
“老朽自小醉心武学,无心经营,我蒋家虽不是京城顶级家族,却也有一番偌大的产业,总不能在老朽手里白白败尽。”蒋天筱道。
云霓道:“站得越远的人,看得才越清,可揽全貌,你一心为家族,区区经营之道怎会难倒你,你如果不当这家主,就由我这小弟来当。”蒋天筱不置可否。云霓见他默不作声,也不等他答应,便大声道:“蒋家之人听着,要我这小弟不当蒋家家主也可以,但必须我们指定的蒋家之人,现在,我们指定由蒋天筱为新一任家主。你们有五息时间反应,不同意的可以再出来挑战我二人,否则就是都同意。”
蒋家众人本就对蒋天筱敬重,众人里他最能服人,只是他自己想当,也不好强迫,再者,总不能让这家主之位交给外姓人手里吧,于是都双手作揖对着蒋天筱道,“参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