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胡若优再次走入村落,陆薄元所有的感受汇聚成一个词就只有震撼。
“五个月的钱被我压缩到这个程度,只能建成这样了。”
她一边走一边介绍,俨然要比陆薄元这个主人更熟悉这里。
这一次,周围的人打招呼的人就变成了两个。
“已经很厉害了。”他四处打量着,对眼前的一切都会表露惊异,“已经足够···巧夺天工了。”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胡若优走在他身后,身上也不复之前那样锦衣绸缎,反而是更像是本地人的粗衣装扮。
“当然不是。”她捂唇轻笑,似乎对这人的反应很是满意,“前些日子有个异族女子从北边逃难过来。”
陆薄元挑眉,看她的眼神满是惊讶,“你搭救了她?”
胡若优诧异地撇他一眼,“怎么会?还是庆喜说的,那人极有可能是个细作,我们就将她抓起来了,这里就是审问之后按照她的供词做出的。”
陆薄元沉吟片刻,连那女细作的去处都没问。
“官员多自大,恐不会喜欢这样的建筑,不过确实同京城有很大不同,有些巧思。”
两人一路走一
路看,看见正在房梁上大声呵斥小工的大柳时胡若优多提了两句。
“自然,这许多都是大柳做的,他仅凭几句话就复刻出那女细作口中的异族皇宫,当真是能工巧匠。”
一路走下来,陆薄元对当前的进度也有了把握。
“这才半个月,真是辛苦你了。”
“不算辛苦,也是庆喜忙前忙后的跑。”
他现在是越看胡若优越顺眼了,就连之前对胡若优做的一些事都让他有些后悔了。
“说吧,今日你为何忽然来这里和我讲事,我每天也不是不回候府,什么事要你大费周章到自己信任的地方来讲。”
陆薄元刚措好的词就被她戳破,可是他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大姑娘,再说胡若优都是他继母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皇上要办宫宴,就在明日。”
宫宴两字一出,瞬间触及胡若优的神经。
“这么快就要办宫宴了?”
她想的是话本中很关键的一个小转折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而陆薄元还以为她在说皇上不顾侯爷离世这么快就要办宫宴。
“不算快,往年宫宴都在立夏时分,今年我爹去了,皇上也算宽厚没有
挑在那个时间办宫宴。”
胡若优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扭头看他,“那你特意和我说是因为皇上要候府的主子都去宫宴?”
这种宫宴往往都是臣子携同家眷一同前往,可是邀请她一个寡妇终究是于理不合。
胡若优也想知道这皇帝到底找了个什么由头。
“是,候府上下刚送别老侯爷,正是需要些事情来提提劲。”说到这里陆薄元撇撇嘴,“今日去御房皇上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老皇帝越发不要脸了。
他是什么心思谁人能不知道,后宫佳丽都不够他玩的,竟然惦记起臣子的未亡人了。
“没有其他人劝一劝吗?”
陆薄元摇头,“御房独我一人。”
胡若优幽幽叹了口气,“那这宫宴就是必须要去了。”
“你小心点,皇上的心思不单纯。”
胡若优自然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