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走得快,全琮无法,只得派人去前面多打几盏宫灯,免得夜间路滑,她跌了身子,转身看向全力时,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问道:“静姝是怎么放进来的?”
“她拿了太后的手谕,拦不住。”
“那怎么就到了后山了呢?”全琮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全力嗫嚅了一下嘴唇,迟疑了一下,才开口:“二公子,是大房那边,岫云院那位差人领的路。”
“呵!”全琮听罢,露出一个冷笑,一个家族最怕的就是从内部伸出来的刀子,他那位大嫂还真是让人无语,吩咐道,“派人看紧些。”
“是。”全力心里也和全琮一个想法,就算只是维护表现样子,也该花点时间准备磨砍向羊的刀,现在新妇刚嫁过来,就让宫里的公主来抢人,太让人寒心了吧?
全琮见处理好了,就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谢怡蕴是个主意大的人,误会得当面说清楚,不能隔夜。
然而当他踏进院子,却诡异地听到一阵锄地声,谢怡蕴正举着锄头,哼哧哼哧地,在棠梨树下挖坑,现在已经堆起了一堆小山似的泥土。
“这是在干什么?”全琮问跟在谢怡蕴身边的一个仆妇。
仆妇道:“回二公子,夫人说她从娘家带了两罐小雪那日采的雪水,等青梅熟了,给您酿青梅酒喝。”
也是,方才上山的时候,路过了好几颗青梅树,这么想着,全琮的心里更暖了,接过谢怡蕴手里的锄头,不由分说地道:“让我来。”
谢怡蕴争执了一会儿,争不过,只得由着他。
埋好了雪水,谢怡蕴回房,全琮毛手毛脚地跟上,暗搓搓地想动手动脚,被谢怡蕴一瞪,瞬间老实了,乖乖地躺在谢怡蕴身边,身体绷得死紧。谢怡蕴睡里头,全琮睡外头,两人的呼吸一轻一重,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全琮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谢怡蕴前一世虽然没有与人行那最亲密的事,但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样子,在比这自由得多的社会里,也不是完全讳莫如深,你总能听到别人谈论几句,全琮猴急中略带期待的样子,看得谢怡蕴心眼颤了几分。
全琮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的回应,索性靠了过来,两只手臂如铁钳一样箍住她,见她一脸惊慌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我说,我们可以开始歇息了吗?”
“你、你松开!”谢怡蕴被勒得有点透不了气。
全琮在心里哼哼,平日里看你耀武扬威,气场威逼人后退八米,其实那么弱,他还没使几分力就开始喘息了:“我不放。”
说完双脚还叉起来,把谢怡蕴的下半段也锁住了。
感受到后背勃发的男性气息,谢怡蕴愣了愣,很识趣地没有做出其他动作,虽然这个姿势很不好入睡,可依她两世的经验,一旦她动了,就会被理解为挑拨,全琮要是真用上蛮力,她也抗不住,就不是好不好入睡的问题了。
“我终于娶到你。”全琮把下巴磕在谢怡蕴头上,心满意足地嗅她身上的香气,感叹道,他的蕴蕴就是好闻,浑身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