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林颂安家后,傅瑾承调用了私人飞机,直接赶往机场。
从燕京到琼州,横跨一个南北的距离,他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一秒钟都没有多休息。
好不容易从琼州机场赶到在湾村的家,看着那除了老旧,没有变化的大门,傅瑾承思绪都恍惚了一瞬。
他在原来的位置找了,没找到小院门的钥匙,只好翻墙进去。
刚落地,没走两步,就和抬眸看过来的温以诺对上了眼。
两世夙愿达成,傅瑾承熬了一天一夜紧绷着的神经放松。
他抖着手向前两步,嘴唇翕动着想要叫少年的名字,结果却眼前一黑,失去所有意识,倒了下去。
目睹一切的温以诺:……
死都死了,怎么还特意找回来在家里面死一遍?
有病啊。
少年继续拆着快递,任由倒在院子中的傅瑾承在太阳下晒。
所有快递拆完,温以诺从地上爬起,伸了个懒腰。
缓解完久坐的不适后,才一点一点,慢吞吞挪动到院子里。
他蹲在阴凉下,拿着一根筷子伸出去戳了戳傅瑾承的脸。
青年没动。
“真死了?”温以诺小声嘀咕着朝前挪了挪,又戳一下。
还是没动。
温以诺眼睛一下就红了,把筷子丢在一边,伸手放在男人的人中处。
清浅平稳的呼吸传来。
这一呼吸节奏,别说死了,连昏迷的不是。
通俗一点讲,就两个字,睡觉。
上一秒还为此担忧着急到不行的温以诺气笑了。
睡睡睡,这么大太阳都能在院子里倒头就睡。
睡死你了得了!
气愤踹了旁边的树一脚,温以诺转身朝屋子走去。
走了一半,少年停下脚步,返回到傅瑾承身边。
认真打量过后,温以诺将傅瑾承翻了个身,变成侧躺动作。
而后一手搂住傅瑾承的腰,一手抄在他的膝弯处,轻松把高了自己快二十厘米的男性抱了起来。
少年抱着人往里面走,不满嘀咕:“真不知道哥哥你离开这几年去哪吃了,长这么重。”
傅瑾承睡的很香,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把他吵醒,更不提回答少年的问题了。
把人抱到自己房间放好在地板上,温以诺看着那张成熟许多的安静睡颜,越看越气。
一气之下,他气了一下,拿着才到的工具和凳子,开始拆门口一年多没有用的空调。
灰尘扑簌簌落下,温以诺越拆越烦,怎么看空调怎么不顺眼。
偏偏空调还很贱嗖嗖挑衅:【哎呀怎么办,那么久没见了,你不还是需要我,还要给人家洗澡。】
温以诺拿起手边的小型电钻,笑得像个反派:“再给我多逼逼一句,我马上把你拆了换新的。”
空调不贱了,委委屈屈开始哭。
花了不到十分钟,温以诺就把空调能够拆下来洗的零件拆了个干净。
他丢到刚拆出来的淡蓝色盆中,抱着盆去到洗手间,把滤网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倒进盥洗台,放了水泡好,又接了一盆干净的水回房间。
少年用尽毕生自控力,才控制住没有把水倒还在睡的傅瑾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