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生也是之前总避讳着红衣女子现在却紧跟在红衣女子身侧,甚至有几次遇到机关暗器他还把红衣女子挡在身后,不过那女子表情却是很嘲讽任生在她面前蹦来跳去。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着红衣女子说道:“美女姐姐你原本是个好人为什么非要做成坏人的样子?”
女子斜着眼打量我,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是好人觉得可笑,便咯咯笑着张口回道:“我杀的人自己都记不清,今天顺手救了一个就变成好人了你们人类果然可笑”
我们人类?她难道不是人?那她是什么?她说完抬起手背轻贴唇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跟着打了一哆嗦。
但是被对方嘲笑我也觉得面上过不去就嘟囔道:“那不是我也没见你杀人么…”
就在我在跟红衣女子套近乎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体型消瘦的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活动活动了筋骨转了一圈脑袋把胳膊从前至后环了一圈站在众人前面。
当然如果那可以称作是胳膊的话我更想把它称作枯枝,这人要不是能走会跳我都觉得对方是个支架类的东西,我从没见人是他这么个瘦法,而他那关节的活动程度倒像是上了轮子的枝条。
“各位,前面交给咱了”那声音又尖又细像只被老鼠夹住的耗子的叫声刺激神经,他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轻轻一跳,附在墙上手脚像是吸在墙壁上一般,然后开始攀墙爬行。
我好奇地把头探过去,虽然说他这身本事是了不得但是如果不用脚占地,直接轻功飞过去不就得了。
我还想探身向前,被人拦了一下那人说道:“别动你小心被吸进去”
我看大家都如临大敌就疑惑的问道:“既然不能着地,那么轻功过去不就好了,做什么在这里干等?”
“那你就去试试好了”那人说完也不打算管我放开手站在一旁,被他这么一弄我心里反而没底了。
我预备挪动下步子想着如果还没人拦,我就再退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子固然没有命金贵,我刚提起脚准备意思一下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受力被人扯了回去。
我被拉倒蹲在地上不过倒是松了一口气,拉我的人正是哪位生他神色紧张的对我先是歉意询问了一番接而说道:“这里是什么东西都飞不过去的,这叫落鹰窟意思就是天上飞着的鹰都会被他吸进去。”
“可是既然是这样那石墙怎么没被吸进去?”
“你仔细看那墙身有很多符细砂里放着一个物件把落鹰窟困在这里做成机关,那墙身的符就是专门控制这东西的,再说这墙在侧还能有办法控制,你再瞧这落鹰窟上面”
听生说完我抬头看,那正上方什么都瞧不起黑通通一气看得久了还有一种眩晕感。
生把手轻抚在我眼上,待我转过身接着说“你别瞧了,那是个远古阵法你看到的黑洞在就是无境之地,瞧多了你的神智会受不住,这也是为了困下面东西的。”
生说完眼神忽明忽暗的瞟了那上方一眼,他是研究阵法的自然对这些都很在意。
我就听到生这么说,对自己刚才冲动念头惊出一身冷汗,我站在原地向前方的地表看去,与之前的石板路不同对面是一片细砂地很平静感觉随时等人过来踩一踩。
精瘦的小个子还在墙上爬行着,只是他爬的路线很有意思他是沿着墙上的符纹路为爬行轨迹,众人盯着他在那面墙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爬。
他的姿势变换很诡异,遇到宽的地方他就展开身子像皮条一样延伸,遇到狭窄的符他几乎是用指尖钉在墙上把身子拱起成条线,细看他手脚上的动作那感觉更像他在用手脚画符。
“这边行了”他说完不再停留在那面墙手脚一蹬窜到更深的地方,只听得远处有暗箭飞过的声音,我听着那声响暗自担心那瘦子会被射成刺猬。
远处梭梭咚咚之后,原本在左面墙消失的瘦子又从右边的墙头出现,和上次一样他还是随着墙上的符不断地变换着身形。
我觉得就算拿个茶杯也可以把这人叠吧叠吧放进去,那肢体活动范围比耍杂的还要恐怖多少倍。
墙上的人说道:“这边也好了,各位我进去了”他说完忽然放手翻身向细砂地扑去,我惊得捂住嘴巴怕下一刻就会叫出来。
那人跳进落鹰窟没有任何声音,只见他压过的砂面凹了进去随即被埋住不见,整个人就像被咕咚吞下去的食物,砂面瞬间抹平表面就又恢复纸一样的平整,若是掉进水里好歹还会起个水花激个波浪,但是这细砂却是一片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平静的砂面,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毫无波澜的砂面竟然有了一丝波动,然后波动越来越大,紧接着那砂面竟然像煮沸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喷着气泡,然后从中间旋起一个漩涡周围的砂子旋转着向着漩涡的方向流进去。
我还担心漩涡会无限的扩大,但是随后漩涡却越来越浅直至消失,波动频率也降了下来就在我以为这砂面又要恢复平静的时候,又骤然加速比之前沸腾的还剧烈。
大胡子仿佛察觉到不妙,对着众人大吼:“都退后!”
随他一声吼,本来剧烈沸腾的细砂中间忽然腾出一头顶着两个硕大山羊角细砂组成的怪兽脑袋,它嘴巴张到极致上颚一左一右巨大獠牙面部狰狞像虎似羊,那模样分明是受到巨大的痛苦的挣扎。
巨大的细砂脑袋还在一直摇摆不止痛苦作嘶吼状,砂石是不会叫的但是那嘶吼的声波像是直接从脑波穿过,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个瘦小的人影对着一个被连锁困住的庞然大物头部奋力砸着什么,巨兽被铁链束缚只能拼命挣扎。
小人影每砸一下巨兽就猛烈挣扎一下,直至巨型猛兽体型慢慢的变小,脑部带来的冲击也随之减弱了,渐渐地感受不到映像了便觉得眼前一黑双腿酸软的跪在地上耳鸣不止。
我双手拼命抵住耳朵,虽然知道声音并不是从耳朵传进来,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堵住耳朵,待到耳鸣慢慢缓解我才从地下爬起来。
反观别人除了我以外大家受影响的程度或大或小并不一样,比如大胡子和红衣女子虽然面上紧绷,但是除此之外感觉应付的还算轻松。
我颤颤巍巍站好,看到细砂脑袋像被抽离了力气一样哗然坍塌细砂撒下去,紧接着从细砂堆里窜出一个瘦小的影子跃起数高落到我们前面。
正是之前的瘦子,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瘦了几分,那皮肤像纸一样附在他的骨头上,感觉随便用手搓搓就可以搓破看到里面的骨头,他从沙堆里出来落在我们面前那刻起就一直嘘嘘的喘着气。
“我要的东西拿到了你们可以过去了,告辞”之前他的声音尖细锐利现在却变得嘶哑苍老了不少,他说完不再作停留从人缝穿过向着地宫口的方向远去。
原来每个来地宫里的人都抱有不同的目的,而每一个达成目的人也相当于完成了任务,我此时此刻才真的感觉到透心的恐惧,刘铸啊刘铸,那最深的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