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情况。”
阿玛尔里奇带领的跳帮部队最后还是和荷鲁斯会合了。
“就剩我和这三十几个兄弟了。”阿玛尔里奇沉痛地说道。
自荷鲁斯带领部队登船以来,不断有跳帮部队前来会合,也不断有黑色军团的混沌阿斯塔特发起进攻想要一举夺回货舱,但都被禁军和多恩的子嗣顶了回去。
几轮绞肉战下来禁军多了几个重伤的,多恩的子嗣少了一半,现在加上阿玛尔里奇带来会合的黑色圣堂战士,荷鲁斯手底下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几个还有战斗力的禁军,寂静修女只剩五人,帝国之拳加上黑色圣堂加起来也就仅剩二百人出头混编成了两个连分头布置防守。
“船上情况怎么样?”荷鲁斯通过通讯询问起战斗驳船的情况。
“我们现在正悬停在敌舰的下方的火力死角处,我们成功截断了敌方地面部队的回援路线。从地面返回的敌军尝试组织了一次跳帮,但没有成功,他们被跳帮回来留守的黑色圣堂天使们给顶了回去。”通讯器里传来战斗驳船的音阵大师的声音。
“提高警惕,敌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务必要坚持到援军到达。”荷鲁斯吩咐道。
“发现敌人!”一名帝国之拳战士突然高呼道。
一个巨大骇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走道深处。
那是一台地狱兽,这些庞大的怪物是装甲被混沌力量所腐蚀和心智被疯狂和愤怒吞噬的无畏机兵。原本装载着驾驶员的石棺已经被拆开,驾驶员的残躯被从装甲外壳里拖出任其一动不动的躺在黑暗中,残躯的血肉完全与埋葬它的机器金属融合在一起。它们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扭曲和癫狂,只会像野兽一般咆哮着。
多恩的子嗣和地狱兽几乎是同时开火,阿斯塔特的爆矢打在它身上造成的伤害非常轻微,而那头扭曲的钢铁野兽用血肉和钢铁混合的武器所发射热熔射线瞬间就吞没了两名帝国之拳战士的身躯。
那骇人的身影独自孤单地向前移动着,长廊里回响着可怖的金属践踏声。
黑色军团的混沌阿斯塔特们并没有出现。他们深知地狱兽的可怕,但更清楚这些怪物已经不再受控制,成为了一种敌我不分的存在。如果冒险与之一同前进,肯定会被它所反噬。
“该死的混沌杂碎。”
荷鲁斯拾起一个帝国之拳的重型盾牌,她以阿斯塔特难以企及的速度奔向地狱兽。
长廊深处,地狱兽手臂上扭曲的武器再次喷吐出巨大的火光,恐怖的热熔射向着荷鲁斯前进的路线袭来。
致命的热熔射线用了一秒就过载了铁骑型终结者甲的力场盾,荷鲁斯手中举着的重型盾牌也就抗只撑了半秒就开始融化,但这对荷鲁斯来说完全足够了。
数百米的长廊荷鲁斯只需要两秒就能冲到尽头,一点五秒的时间足够荷鲁斯来到地狱兽的身前。
她顺势将左手手上已经开始融化了的盾牌甩掉,右手握持的窃火者长剑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挥出一记劈砍,直接将地狱兽那扭曲的热熔武器连着胳膊一块劈了下来。
地狱兽痛苦地咆哮着,同时用另一只被血肉和钢铁搅在一起的雷锤手臂向着荷鲁斯砸来。
荷鲁斯只是轻微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这次狂乱的挥击,同时平举起长剑直取原本无畏驾驶室的位置。
在剑刃没入一半后,这只狂乱的巨兽才彻底断了生息瘫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杂碎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吗?”荷鲁斯冰冷的声音响起,她很清楚放出地狱兽的混沌杂碎就躲在附近的黑暗当中。
前方的黑影之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群身披黑色战甲的身影。他们仿佛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恶鬼一般,正是黑色军团中的混沌阿斯塔特们。
为首的一名身穿不屈型终结者甲的阿斯塔特上前一步,他身上被火焰熏黑的战甲,上面刻满了亵渎的符和图案。
他用低哥特语大声喊道:“这也是拜你所赐,父亲。”
很明显他是故意说给荷鲁斯身后的忠诚派们听的,多恩的子嗣和不知情的禁军听后开始面面相觑。眼看就要因为敌人的话语而引发骚动,禁军阵列中身披金甲与黑色斗篷的帝皇之眼站了出来。
“不要被混沌大敌的话语所影响,坚守你们的岗位,牢记你们的使命,你们仍在为帝皇服务。”
荷鲁斯瞥了眼后方的忠诚派,用克苏尼亚语轻蔑地回答道:“不要总把自身的堕落归咎于他人,怎么同为克苏尼亚子嗣的加维尔·洛肯就没见像你们这般堕落?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那么忠诚于我,我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现在给你们回应忠诚的机会。”
“你这个失败者!”
那个黑色军团的领队顿时便被荷鲁斯的话语所激怒,他举起手中的双联爆矢枪对准荷鲁斯,他想要效仿大掠夺者阿巴顿那样杀了面前这个父亲的“赝品”。
“一群蠢货。”
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后,眨眼间,荷鲁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长廊里。她发动了战甲内置的短距离亚空间传送回到了货舱里。
就在黑色军团的领队愣神的半秒钟功夫,大量爆矢就像雨点一般从长廊的尽头着迎面而来。
多恩的子嗣们已经重新架好了盾牌堵在了货舱的入口处不停地朝着黑色军团的方向射击,黑色军团们只能暴怒地朝着盾墙倾斜一轮弹雨,然后丢下十几具尸体无奈地开始后撤。
他们后撤的时候还听到荷鲁斯的声音从货舱里传来。
“如果你们还有命回大裂隙的话,就告诉伊泽凯尔,让他给我洗干净爪子等着我来取。他毁了我父亲送我的破世者的这笔账,我也会找他算的。”
荷鲁斯说的这句话还是用的克苏尼亚语,忠诚派的阿斯塔特们没听懂,但在场的不少禁军能听懂了个大概。
他们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帝皇之眼伸手拦住。
“看在神圣泰拉的份上,伙伴们,有账也得等这场仗结束了再算。”
说完,他隔着头盔狠狠地瞪了一眼荷鲁斯。
荷鲁斯则是毫不在意禁军们的反应,她紧紧地盯着漆黑的长廊深处,心里不禁在开始嘀咕。
“基里曼啊基里曼,你到底在和父亲聊什么能聊那么久。他老人家现在也不像是能说那么多话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