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秦延见他突然抽了几件衣服出来,像是要出远门。
“我回去一趟。”
“因为你爸?”
“不是。”
“为了白樾?”
“他一个人在家。”
“你他妈疯了吧?”秦延简直难以置信,“你这边还没结束呢!”
“几天就回来。”
说罢,俞濯池就出了门,秦延觉得整个世界都操蛋了,一个酒局就把人给喝不对劲了。
白樾买了些蔬菜和新鲜肉类,兴致缺缺地往家里走。
这种莫名的失落感越是接近年关越是明显,他捂着胸口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尤其在路过别人家里,听见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心里就更加空落落的。
明天就是除夕了,除夕就有理由可以发消息了,白樾拉着他和俞濯池的聊天框从头翻到尾,一遍又一遍地看,其实大多都是俞濯池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没吃饭之类的话。
“比我爸还我爸。”
白樾关了手机继续往家走去,他的厨艺不太好,好在安全意识挺高,学习能力也很强,这些日子在厨房捣鼓出的东西越来越像样,反正总比以前的白面条子好多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白樾想着除夕在给自己做顿大的,所以这顿稍稍有些潦草。
等到他躺到床上时,百无聊赖的透过窗帘数着星星。
“其实过了十二点就发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白樾想着,很快又否定了自己,“但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急迫。”
“本来那样轻易答应他已经显得我这个人很随便了。”
白樾打开手机翻到前几天保存的恋爱技巧小视频,看了一遍,他要做一个不好拿捏的人,不能让自己的伴侣觉得自己的爱很廉价,想到这里,白樾保持矜持的信念又坚定了一点。
划了两下,又翻到更早以前保存到与有钱人的沟通技巧。
不要用谄媚的姿态,要不卑不亢地提供情绪价值......
看了很久白樾有点看不下去了,窗口一切换,是和俞濯池的聊天框,所有的信息都停在了他刚到M国的那几天,后来突然有一天,那边就再没有消息过来。
白樾划拉着聊天框,从头到尾看了很多遍,后来一直划到最底下,他还是重复着滑动的动作,就好像这样就会有他没看见过的消息一样。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乎我,不然怎么会一点时间都没有呢?”
白樾气得把手机一抛,卷着被子越想越难过,泪珠划过眼角没入枕头,他沉沉睡去。
手机响的时候大约是在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反反复复响了好几次白樾才听见,他没什么意识地坐起来到处摸手机,好不容易摸到了,耐心已然告罄。
“喂?”白樾睁不开眼睛,只是凭感觉接通了电话放在了耳朵边,说话时刻意很大声以昭示自己的不满。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