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濯池见他半天不吭声就知道答案了,又从副驾取出一个巨大的保温箱,一如既往,里面装了他们今天的晚餐,不过是用一次性的盒子装的,这是俞濯池的说法,毕竟白樾不觉得如果是他买了这个盒子会把它当一次性的用。
“我还以为你不会带了。”白樾埋头苦吃,“我记得我在电话里和你说了大伯邀请我吃饭了。”
俞濯池给他盛了碗汤:“那你吃了吗?”
“没有。”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白樾喝了口热汤舒服得想升天,“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你对我的来历调查的一清二楚,连我家祖上有没有人犯过事都知道?”
“哪有那么夸张,但肯定是有提前了解。”
白樾觉得不公平:“可是我都不了解你欸?”
“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我。”
“你会说真话吗?”
“你可以问问试试。”
“那......”白樾眼珠提溜一圈决定从简单的问起,“你家有几口人?”
俞濯池一愣,说:“原本有三口人,后来是四个人。”
“添了个弟弟还是妹妹。”
“一个后妈,一个弟弟。”
白樾沉默了,龇着的大牙一下子收敛起来:“抱歉。”
“你又不是他们,有什么好抱歉的。”俞濯池抽了张纸巾擦去粘在白樾嘴角的饭米粒。
白樾打算给自己的嘴巴上个拉链,非必要不拉开。
“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今天先不问了。”白樾吃得差不多了,往后依靠看着俞濯池的侧脸,搓着大拇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俞濯池收好了饭盒,去后备箱拿了毯子,把白樾整个都裹了起来往怀里拉。
“是冷吗?”俞濯池抓起他搓红的手,是温热的他才放下心来,“怎么一直搓手?”
白樾没有回答,只是反扣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一阵不爽,摸了两下直接挣开手去,把手塞进了衣服口袋。
俞濯池看他没头没脑的动作,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嘴上还是想再逗他一下:“不牵手的话以后牵不到了。”
白樾瞥了眼摊在他面前的那只手,哼哼两声说:“不牵就不牵。”
“刚刚手冷。”俞濯池快到的时候下了几次车找位置,手上一直没热过,哪晓得不让他碰手就被记恨上了,“不好给你摸。”
说着还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捉白樾的手,他越是用力要挣脱就越是握得紧,俞濯池轻笑一声,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浴室和厕所能用吗?”温热的气息洒在白樾的脖颈,痒痒的,弄得白樾有些不自在地伸了伸脖子。
“能用的。”
俞濯池回来的时候,白樾已经睡着了,半张脸都埋进毯子里,白皙的脸被暖气熏得漾起了红色,俞濯池认命地替他脱了外衣,又把人给裹了回去。
放下后座靠背,位置对两个大男人来说其实绰绰有余,但俞濯池就偏躺在白樾那边,紧紧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