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你去打扰小宝。”傅瑾承是一个字都不藏着掖着,直接表明自己的嫌弃,“顺便有些事要问你。”
“难得啊。”安东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老大你还有问我的时候。”
从认识傅瑾承到现在,虽然没几年,他也没大几岁。
但安东就是在方方面面,被碾压式虐。
傅瑾承对着光,仔细看着刚磨的刀。
指腹在刀口过了好几遍,确认足够锋利后,他从身后冰箱中拿出一条鱼,一边改着花刀,一边随口询问没事干的安东:
“傅家和我给你那份名单上的人,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正经问题一出来,安东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肉眼看上去,长相虽然没变,但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换了个人。
“按照你的要求,二渣和三渣,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至于大渣,我找的人,已经拍到他挖傅家祖坟的照片了。”
“名单上的那些,没彻底按死,但也就是还活着了。”
“让那两个继续打,顺便把大渣挖祖坟的事,透露给傅家其他人。”改完鱼的花刀,傅瑾承拿出萝卜开始雕花,“至于名单上那些……”
“重点去给我关注那些人的孩子。”
“有问题的,通通找证据,联系受害者家属。”
“打一顿后,送到警察局去。”
安东比了个“OK”手势,表示明白。
“还有。”傅瑾承看向安东,绿眸中再无半点轻松,“你要是想活着,在燕京的时候就给我收敛着点。”
“别一天天太招摇,也别傻了吧唧用本名。”
“这才半年不到,我给你撤销和挡下的暗杀,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安东笑得无比谄媚:“嘿嘿嘿。我就知道表哥你还是对我有感情,舍不得我死的。”
“可别。”傅瑾承甩他一个白眼,“我就是怕你出事,没法和姑姑姑父交代。”
话刚说完,傅瑾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捏着手指跑出厨房。
没被允许离开的安东呆呆坐在厨房,怎么都想不明白,老大离开厨房的用意是什么。
用意很简单。
傅瑾承左手食指,在雕萝卜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了。
伤口很大,大到要一分钟不处理,才会愈合。
傅瑾承可不得抓住这个机会,在伤口愈合前,去温以诺面前卖一波惨。
正在研究下一针走线的温以诺捏着针,突然听见傅瑾承的声音:
“小宝,家里创口贴放哪里了?”
一听傅瑾承受伤,温以诺马上放下手中的针,小跑出门。
“怎么回事?伤口大吗?要不去村里诊所先处理,再去医院打破伤风。”少年声音中满是担忧焦急。
只想卖惨博同情,不想挨针的傅瑾承努力把伤口挤出两滴血:“没事,就刚才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手,伤口不大。”
“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经历过小伤口恶化的温以诺可不觉得伤口不大就能忽略。
翻出创口贴后,他又拿了酒精和外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