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个别的因素是我从系统那兑换的他不知情外，不论是我的修为还是别的什么的，这货竟然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修仙界果然是人老成精啊！这只是八十岁的金丹境界修士就能将我看穿到了这种地步，玩意让我再遇到几个真正意义上岁月悠久的老怪物，不非得把我连骨头一起吞下去啊......”
好在这些仅是叶枫心中所想，他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师......师尊......咳......”
因此前险之又险避过了致命伤，盘阳的意识并没有完全退去，他紧紧捂住胸口距心脏仅有半寸之遥的空洞开合了两下嘴唇。
叶枫见状摆了摆手。
“安心休息......剩下的，交给师尊就好。”
他心中清楚，无量金身号称九死玄功，现在的盘阳看似离死不远了，实则就算放任他在这躺上一天一夜，他都不会气绝而亡，反而会因无量金身的真气活性大伤化小，小伤化无。
可一旁的盘羽父子二人可不知情，盘羽将脸上的几丝泪水擦拭干净，他脸上流露出几许狰狞笑意开口道。
“休息？哼......盘阳先后遭到重创，就算是仙医再此，能否让其痊愈也是件说不清楚的事情，莫非你认为你徒弟死不了吗？”
叶枫并没有急于回应，他现在反而扬起下巴瞥了一眼紧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尝晟说道。
“你刚刚说，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呵呵，我不反驳。”
“这茫茫天地，朗朗乾坤之内，有真，就会有假。”
“即便那一天有人忽然告诉我，我们其实全都是更加高位的生灵所构想出的幻梦，也就是说，我们所身处的世界是假的，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尝晟明显楞了一下，他有些揣测不懂叶枫究竟在说些什么。
可就在他专注于思索这一系列看似毫无意义的话语之时，他却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抓住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我于梦中梦到蝴蝶，那究竟是我梦蝴蝶，亦或是蝴蝶梦我？”
最后说出了一句话后，叶枫保持着一副神秘莫测的微笑立在原地。
他不再言语。
可刚刚的那一下话却似乎让尝晟的内心产生了不下浪潮般的波澜。
他此刻不住地晃着头，就连双眼当中的光泽都黯淡了不少。
“假的......梦......虚妄......皆是虚妄......”
“可我修行至今为的是什么？”
“是仙途缥缈......是长生不死......还是......”
自言自语了一下后，尝晟话语一顿，他蓦地愣住，似乎是想要极力回忆什么事情，但那最为关键的点却消失在了记忆长河当中让他无处可寻。
说实话，叶枫现在也是十分懵逼的。
他本来是想胡乱说些话来拖延时间。
现在已然是夕阳西下之时了，他所构思的计划，便是在夕阳若隐若现，降落未落的时候才能实现的。
可没成想自己这番话竟然让当前战力最高的剑修尝晟陷入了迷茫。
叶枫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我的嘴遁能力竟然已经这么强了吗......”
半晌过后，尝晟两眼当中竟逐渐泛起了些许泪水。
他似乎在隐约当中看到了七十余年前，那位年仅十岁出头的少年独自一人负剑登山，最终拜入万华宗的身影。
当年的热血澎湃，当年的雄心壮志，七十余年后，竟尽数泯灭在了岁月长轮之中。
这一瞬，尝晟眼中年幼的自己竟与现今的他于识海之内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会面。
眼前那昂首傲立的少年英姿挺拔，他双手付于身后目光紧逼尝晟双眼问道。
“修仙，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