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正当贺瑜思考着要不要再去探望下杜勇的时候,蒋新波在上课的时候接到了医院了电话:杜勇出事了。
下课铃一响蒋新波就立刻拉上贺瑜匆匆赶到了医院,到了病房时,病房里围满了医生和学校的领导,一名中年女子,似乎是杜勇学院的系主任,正对医生问道:
“情况怎么样?”
医生回答道:“他的体征各项指标都正常,但是今天早晨意识却突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贺瑜看了下床上的杜勇,只见杜勇此时的状态十分奇怪,他并没有昏迷,眼睛半睁着,神情呆滞,目光涣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中年女子继续问道:“可是前几天送他入院的时候,他的神志是清醒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回答道:“有可能是脑部受到震荡,但是没有马上显现出来症状,或者是有慢性颅内出血当时没有发现,我们需要再详细检查一下。”
一番检查过后,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结果,一些详细的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会出来,于是,学校里的领导将杜勇安排在了重症独立病房之后,嘱咐了医生几句要尽力治疗之类的话,就都回去了。
这时候,贺瑜二人终于可以近距离的靠近病床上的杜勇。
“喂,喂,大勇,你小子发什么神经?说句话。”蒋新波伸出手在杜勇的眼前挥了挥,有些不死心的对着他低吼道。
而杜勇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完全没有反应。
看着杜勇的模样,蒋新波眉头紧锁,目光中露出了几分担忧,他转头对贺瑜说道:
“贺瑜,你说,他会不会真是见鬼了?被女鬼勾了魂……”
贺瑜没有说话,他弯下腰,轻轻的推了推杜勇的胳膊,低声说道:
“杜勇,杜勇?”
眼前的人仿佛一个人偶般顺着贺瑜的手轻轻的晃了两下,依旧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看着杜勇的模样,贺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马小玉,鲁皮皮口中马小玉出事之前也有过这种类似的反常状态,贺瑜心里一动,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鲁皮皮的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之后,请她到医院来一下。
十几分钟后,当鲁皮皮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一旁的蒋新波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是惊叹鲁皮皮的美貌,二是诧异于贺瑜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和鲁皮皮勾搭的如此熟络。他狠狠的瞪了贺瑜一眼,心里嘀咕到:
“靠,老子还担心你泡不到妞,没想到你小子深藏不漏啊,这个闷骚男。”
不过那恶狠狠的目光就在贺瑜身上停留了一秒钟,随即立刻变换成弯弯形状全程锁定鲁皮皮。鲁皮皮和贺瑜打了个招呼,随即就看到了旁眼弯嘴弯,露出一脸猥琐痴呆相的蒋新波。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贺瑜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贺瑜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床上的杜勇,问道:
“马小玉出事前的反常状态和他一样吗?”
鲁皮皮走到病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杜勇,开口问道: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病床上的杜勇脸颊微微一抖,眼珠似乎飞快的动了一下,嘴唇微微的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他说话了?”一旁的蒋新波见状睁大眼睛问道。“擦,你小子找打是不是,老子和你说话你没反应,见到美女就有反应了?”
蒋新波一边说一边走到病床跟前,伸手要敲杜勇的头,一旁的贺瑜见状赶快伸手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只见鲁皮皮继续低头问道:“能听见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病床上的杜勇依旧嘴唇微微的蠕动着,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鲁皮皮继续尝试了几次之后,杜勇的反应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没有了反应,恢复成了之前呆滞的半昏迷状态。
鲁皮皮叹了口气,对贺瑜说道:“不行,他和马小玉的情况看起来很像,但是他的情况似乎比马小玉严重的多,根据我的猜测,这似乎是一种类似被催眠的状态。马小玉那种是正常的浅度催眠状态。但是他的却不像,似乎在深度催眠过程中受到了精神损伤,导致他现在无法恢复。”
“可是刚才医生检查的结果他的脑电波都正常。”一旁的蒋新波插话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现在还处于被催眠的状态,催眠者的能力很强,强到可以完全远距离控制他的精神,这种只能靠催眠者主动给他解除。但是据我所知,这种程度的催眠已经超出了所有的世界顶级催眠师的能力,似乎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说罢,鲁皮皮意味深长的看了贺瑜一眼。
贺瑜此刻脑子在飞快的转着,他仔细回想那日杜勇入院之时的情况,那天杜勇的样子完全不可能是被人催眠的状态,而医生说的是今天早晨突然出现的这种情况。贺瑜心里一动,快步朝病房外走去。
他找到了今早值班的护士,问了下杜勇早晨的情况。根据护士回忆,她早晨六点第一次来查房的时候杜勇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但是当时她以为是他还在睡觉,没有注意,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杜勇依然是这个姿势不变,她才发现了异常。
贺瑜立刻回到昨夜杜勇住的四人病房302房,病房中昨夜还有两人,一个是四十多岁车祸住院的男人,另外一个是手臂骨折的一个初中生,贺瑜问了下他们昨夜杜勇的情况。
那少年回忆到:“昨天睡觉之前我们还聊天来着,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啊,他还说下次有机会带我去他们学校打球。没想到今天早晨就成这样了。”
“你们睡觉时候大概是几点?”贺瑜问道。
“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少年回想到。
“那夜里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见什么人?”贺瑜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