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婳哭笑不得,这才发现自己今日的行径确实可笑,一个堂堂高门贵女,竟然去偷看男子沐浴,在旁人看来,不是送上门是什么?
一想到这个,连目的没达成都忘了,谢如婳的面上只剩苦笑连连。
更悲催的是,没一会她便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发软,好像发烧了!
这是什么天道背运啊!谢如婳都忍不住吐槽,百里溟这个人一定是有毒,才跟他在一处这么点时间,她不是被打就是受伤,现在还着了风寒,不过是那么点路,被风一吹她就病了?
看着手中黑乎乎中,还散发着阵阵不可名状气味的汤碗,她眉宇阴郁的叹了口气。
保不齐以后会发生更倒霉的事,看来今后得离他远一点才行!
可惜她想离人远一点,时运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灌了好几碗汤药,休息了两日,这恼人的风寒才刚好全,百里溟那边就派人送来通知,要她准备好,与他一同进宫面圣。
进宫?虽说这事对现代灵魂的她有那么一丢丢刺激,但紧张更甚,那可是皇上啊,是一怒就尸横遍野的最高统治者,万一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些贵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奈何再抗拒,她也知道皇命不可违的道理,皇上赐婚她与
百里溟,本该新婚翌日就进宫谢恩,如今拖沓了这么多天,于情于理她都没有理由推脱,犹豫过后还是去了。
因为心中记挂着这事,翌日一大早,谢如婳就被素香从被窝里挖出来梳妆打扮。
好歹这是她为江夏王妃第一次隆重正式的出场,这妆面服饰上决不能被人挑剔了去,所以谢如婳虽然还困着,却没什么意见,任由素香外加百里溟派过来的嬷嬷为她梳妆打扮。
深青色的王妃朝服,上面绣着如意纹,乌发挽成一个如意髻,在缀上附和身份的环佩金钗,腕间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套在上头,令她的皓腕看着更加莹润纤细,抬眼间,顾影徘徊,一室生华。
便是谢如婳也不得不承认,原主这副皮相生得不错,用现代的话来说呢,就是可盐可甜可飒,如果不是脑子不好使,扮起王妃来,这气场倒也过得去。
就连百里溟看到她这般盛装打扮也是愣了愣,谢如婳的嘴边便漾起一个笑意:“王爷这是,看呆了?”
百里溟立刻白了她一眼,一脸嫌弃,仿佛在说草鸡扮凤凰,不管扮得如何卖力,内里还是草鸡似的。
谢如婳浑然不在意,此番进宫也不知面对的是什么,左右少不了借百里溟的势,
她不求百里溟对她有多改观,只要不拆她的台就好。
一路无话,两人乘着马车很快就到了正阳宫门前。
正阳宫以内的地方都属皇宫内院,所有人理应步行前进,不过百里溟身份特殊,皇上特意吩咐了轿撵在此等候,连着谢如婳也免了徒步被围观的境况。
终于到达昭阳殿,门外的大太监通报了声,谢如婳就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和百里溟一同走入大殿之上。
“臣(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如婳不敢随意观瞻天颜,规规矩矩的行礼。
随着一声温和的“平身”,耳边便响起一个妇人的娇笑声:“都说谢丞相的嫡女姿容出众,倾国倾城,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样貌瑰丽,不同凡响呢。”
说她好看是可以,可说她倾国倾城……在皇宫里头,这话将那些名门贵女,公主命妇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