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空气都凝固了,一股异样暧、昧流转在二人之间,谢如婳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甚至该忘了从百里溟的身上起来。
从未与一个男子有过如此亲i的接触的她,此时砸在百里溟身上,抬眼就能看到他深邃如寒石的眼眸,飞扬入鬓的长眉,还有垂在额角的龙须发,加之百里溟又堪堪替她抵了一命……
胸口似乎被某种异样的情愫击中,让谢如婳无端的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百里溟被撞到伤口,痛的闷哼了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谢如婳赶紧起身,结果又巧合的按到了百里溟的身上,让他痛得不住的蹙眉。
“你故意的吧!”
“对,对不住。”
谢如婳赶紧手忙脚乱的起身,又着急的拉开百里溟的衣裳为他检查伤口,这幅模样,在外人眼里倒像是二人在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似的。
恰在此时,听闻百里溟遇刺的穆尧正火急火燎赶来,进门就撞见这幅场景,惊得他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们!”
穆尧赶紧转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
什么也没看见,但这话明显就让人浮想联翩好吗?
谢如婳见百里溟伤口尚好,还来不
及松口气,偏头就见一个清隽公子用折扇遮着脸,说出这句事实而非的话。
她难得的红了脸,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就赶紧逃也似的走了。
她一走,榻上的人动了动,立刻就收起方才痛到极致的那种表情,淡漠的看着眼前人。
穆尧讪讪一笑:“你这王妃对你还挺上心,听说昨日她亲自为你拔了箭头,还守了你一晚上,倒是个难得的重情义之人,要不,你就假戏真做一回,从了她吧?”
闻言,百里溟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却是面色淡淡:“看来你最近很闲啊,都开始管上别人府里的闲事了。”
“没,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看,她医术高超,又是世上难得的不惧怕你之人,最重要的是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王妃,放着这么个可人儿在身边你却无动于衷,岂不暴殄天物?”
穆尧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而且你比我更清楚,以她的性子,你与她若能做真夫妻,她必然对你死心塌地,总比如今咱们要处处防着她好得多。”
话是不错,但百里溟一口就拒绝了:“我还不想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做筹码,这事以后再说吧。”
“可是……”
穆尧不甘心啊,这么好的机会,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到百里溟这儿就这么死心眼了?不就是收个人的事吗?
收了谢如婳,能为他省去多上麻烦,给他带来多少助益,百里溟不会不清楚,怎么就不能这么做了?
百里溟当然读懂了这未尽之言,警告的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说回现下的事。
“说吧,这次的刺杀究竟是何人所为,那箭头的出处你可查清楚了?”
说到正事,穆尧赶紧敛神,严肃道:“那些人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线索,他们撤退之后立刻就销声匿迹了,并且带走了现场所有的尸体,最近外番入京朝贺的人很多,我们的人根本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