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沈阮便为这孩子心疼,“家长都不管。”
所以她来管了?什么时候医生做起慈善来了。
傅靳南仔细想了想,前后两次碰见都是她在带这个小孩。
看不出来她沈阮还是个这么有爱心的人,这倒不是嘲讽她的意思,而是在傅靳南他的印象中,那些有爱心的女人,向来都是柔柔弱弱的模样。
抱着一只小猫或小狗,摸着他们的头娇滴滴地说,好可爱啊,好喜欢啊!
或者是,狗狗好可怜之类的,柔弱型女性角色。
只是明显沈阮并不是那样的女人,那天她眼也不眨,狠下心去就砸了沈聪的手,这一事给他的印象着实深刻。
这样狠敢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向来是大打折扣的,与她如今柔情万般的样子,还真是相差得远了去。
难道女人都是如此多变?傅靳南困惑地想。
然而不知不觉,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花在沈阮身上的好奇心有些过于多了。
他在琢磨好奇着这个女人,甚至有过于故意地在回避她,犹如回避着心中某些,不敢道来和深究的感觉。
又过了十来分钟,总算确定了许明鑫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阮掀开被子道,“起来吧,睡熟了,你把他抱起来,往我这放一放。”
那边傅靳南也跟着起身,沈阮拧开了床头柔和的落地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动作轻点,放这里…… ”
傅靳南极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挪到沈阮刚才睡的位置,那边也靠里面,就算许明鑫再会翻腾,万一掉了下去,底下还有厚厚的地毯在接着。
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好,憋在胸口中的一口气终于松了出来,“好了。”
沈阮倾身过来他面前,替许明鑫盖上被子。
她这么一靠近,身
上幽冷的香味便愈加的明显起来。
傅靳南垂眸便看到了她瓷白的后颈,盖好了被子,她直起腰来,傅靳南目光往前滑落,匆忙地扫过她精致的锁骨与胸前有点料的风光。
他没敢细看,低咒了声急促地将视线收回来,忽然就冷了脸躺下,一盖被子冷声道,“睡觉!”
沈阮倒没觉得什么不对,习惯了他这喜怒无常的模样,她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那幽冷的香味却是更加明显地扑面而来。
香味并不浓烈,相反十分怡人。
傅靳南暗吸了口,只觉得心间更加繁杂纷乱了,这女人,没喷香水的话,那到底用的是什么沐浴露还是洗发水!
怎么味道……味道就这么好闻呢……
又是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沈阮已静声,呼吸一点一点地变得绵长了。
不知又是过了多少时间,当床上另外两人都沉沉睡去时,傅靳南还在空睁着眼,在黑暗中对着天花板发呆。
他拧开了床头灯,本想去抽烟清净清净,却在侧头时微微愣住了。
她侧躺着面向小孩的方向,如墨一般的长发散在身周,雪白的颈部只露出了那么一小截,掩在长长的墨发之下,宛如一截白玉般动人。
他甚至想象得到,抬手抚上去时会是怎样的细腻柔滑。
当晚,傅靳南梦中全是一片旖旎的风景,满是沈阮那掩在秀丽长发之下动人的脖颈,还有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羞涩而柔情地望着他,红唇微张,轻轻地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柔情婉转地低唤着,“靳南……”
他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他怔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察觉出身体的异样,削薄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下意识地侧头往身边看去,床边
只剩下一只胖胖的小猪在呼呼大睡。
傅靳南明显地松了口气,狼狈地掀开被子起身。
他面色黑了黑,僵着脸抬步走进了洗手间。
自少年时期开始,他身边便从未缺少过女人,看着女人就做春,梦这种事情,他从青春期过后便未发生过了。
傅靳南狼狈地进了卫生间解决事情,再出来时,沈阮已回到卧房来了。
不知早上时候,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或者他在睡觉时,有没有做说过梦噫的话。
傅靳南匆匆扫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沉默地过去更衣间,准备取衣服换上。
见他一起来便是绷着张脸的样子,沈阮有些不解,但也多嘴没上前去问。
床上的小屁孩摊开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呼呼地睡得正香。
现在时间还早,沈阮今天并不急着赶回去,帮他掖了掖被子。
傅靳南起来了,昨天的问题他还没给自己一个答案。
沈阮想着,一会儿便去找傅靳南来敲定这件事情,既然要离便赶紧地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