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归心里膈应但还是不能阻止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万字的检讨。
自尊什么的都是浮云。
钱在人在，钱不在还有什么生活的动力？
她再也不敢触碰郑道之的逆鳞，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充当人型笑脸牌。
笑，微笑，保持微笑。
老板就是天。
一百万实在是太多了。
她笑着跟郑道之下了车，笑着面对分部员工的接待，笑着走到会议室，笑着看着金厉一行人进来。
她脸都笑僵了。
咦，好像气氛不对。
郑道之怎么摇人了？
路望秋身上站着几个穿着正式的员工，手中还抱着一大堆资料。
不用问，林子归都知道这是总部来人了。
看来，这场会谈，比她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她从桌上抽了只笔，随便在桌上找了张纸。
那都是郑道之的事情，她的任务是完成一下自己的一万字检讨。
她溜到最偏远的位置，咬着笔头开始思考。
她昨天要道歉的事情有哪些来着，她中间有一部的记忆缺失。
郑道之她是肯定不敢问的，要不然去酒店查查监控？
房间的另一边已经开始寒暄上了。
金厉看出来了对方的来势汹汹，今日的态度明显比昨天冷淡了很多。
林子归端起旁观者的姿态抽空听他们有来有回的套话。
郑道之让总部的人将资料全部拿出来，“金总可以看看，分部这些年的收入情况明显一年不如一年，我当然相信金总没有做其他事情，可是其他的人......”
林子归拿着笔在线吃瓜，有些后悔自己坐远了。
这是秋后算账？郑道之想武力收复分部？
“郑总的意思是我们分部有人划水？或者是刻意贪污公款？”
郑道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那我可说不准，金总怎么确定公账上的数额是对的呢？”
气氛越来越僵，金厉身边几位老员工表情明显挂不住了。
昨日坐在金厉身边的鼠相男坐不住了，“什么意思郑总？这分部可是在我们这些人手上成长起来的，你这些话未免有点太伤老员工的心了吧，我相信老董事长要是在话，肯定也会理解我们的。”
说完，陆续有人表示赞同。
郑道之眯起眼，“我没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拿数据说话，过去三年分部总计损失高达三十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是我虚构的，相信各位比我都清楚
。”
三十亿？
林子归掩住自己张大的嘴巴。
那是几个零来着？
她要是有三十亿不得连开两瓶昨天那个酒？
还真是人与人大不同。
金厉稳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等在场几人安静下来，他才开口，“那依照郑总的意思，是要查账了？合同没有可能了？”
“不。”郑道之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合同要签。”
那副表情看着林子归牙痒痒。
合着人家都快骑头上了都不生气，她就吐了一身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