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等着的杜刚捧着首饰盒听见了这句话,他从八岁起就已经跟着父亲四处运镖,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这种嚣张无礼的态度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所以当那小厮一脸苦涩的靠近他的时候,他刚毅的脸上绽开特别阳光的笑容,双手将盒子送到对方手
上,道:“东西已经送到,请在这张单子上印下你的手印。”
办完事情,杜刚直接离开,把梁家的货送了,就能回去商量开刀的事了。
小厮连忙把东西送到苏沁阳面前,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套流光溢彩,华丽非凡的金首饰,捻起那根镶嵌了血红宝石的金簪看了看,“不愧是大师,做出来的东西就是精致。”
“速度派人把盛晚知找过来给本郡主治病,不然的话……”
她冷哼一声,“本郡主就让你们血祭这根簪子!”
“是!”
苏沁阳的人把盛晚知找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跟徐元乃聊的特别开心的盛晚知脸上挂着笑,这种在医学上找到知己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不过理论和实操完全是两个概念,盛晚知打算看看他施针方面的技术,再决定要不要认这个人当师父。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里面包含了责任,是不能太草率的。
苏沁阳被盛晚知脸上的笑容刺激到了,可以想到盛晚知会在自己脸上动刀,她强忍住,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让陈宏康撤案,你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不来给我治病!”
已经把主导权捏在
手里的盛晚知笑容加深了一些,道:“不好意思,病人有点多,郡主要排队。”
“排队?”
苏沁阳疼的倒吸一口气,捂住脖子上的伤,弯腰扶住桌子,“盛晚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盛晚知招来天一,被找到的时候就让天一回王府一趟把药箱带了出来,这会儿在药箱里翻出瓶瓶罐罐,当她拿出那把薄如蝉翼的刀时,苏沁阳身体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我要麻醉!”
“有钱一切好说。”
盛晚知让她去躺下,当揭开她面纱,看到她脸上那黑乎乎的药膏时,凑过去闻了闻,略微刺鼻的味道让她皱眉,“郡主是想让脸烂的更彻底一点吗?”
“什么意思?”
“这跟我给你开的药相冲,如果郡主不信任我的医术而找了另一个大夫,那以后都找那个大夫比较好,毕竟每个人拥有的知识不一样,开的药当然不会相同。”
给她做了个局麻,消毒净手,熟练割肉。
边割边说:“你这药的副作用比我开的大多了,瞧瞧这周围,都黑了,治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消掉,不然的话……”
她笑道:“可能就要变成永久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