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瑶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你明明都好了,却隐瞒不报,还特意让父亲带你一起去太师府,还敢说你没有不轨之心?”
“没错!这点你如何解释!”秦氏也义愤填膺地帮腔。
沈清微却不慌不忙,叹道:“嗐!我的脸突然好了,高兴都来不及,还能对旁人有什么居心啊!先前听说二姐乃是师出天医门,我还特别开心来着,只是……既然二姐医术高明,为何不早些帮我治好脸?”
沈茹轻:“啊这……”
沈雪瑶:“你……”
秦氏:“……”
沈清微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哽咽道:“当初我回来,突发恶疾毁了容,想让二姐帮我医治,或是恳请天医门出手相助,然而,二姐金口银牙,断定我药石难医。”
“我本也死了心,偷偷跑出府去寻死,不想让亲人们看到我死得那般难看的样子。谁知……谁知……”
说到这里,沈清微咬了咬唇,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道:“谁知碰巧被一名游方术士救下,劝我莫要寻死,多想想家人,我也因此有了生机,后那游医得知我的病情,便开了药方,让我照着药方好好医治自己。”
“我本也不抱希望,只是想着碰碰运气罢了,自从我得病以来,我便不敢再照镜子了,谁知今日去参加宴席,被四妹扯落面纱,这才
知道自己的脸竟然好了!”
说着,沈清微喜极而泣,哽咽不得语:“没想到,那位游医的医术竟如此高明,就连二姐都说治不了的,他随意写来看似简单的普通药方,竟然真的把我的脸给治好了!”
这一番话下来,看似辩驳,有理有据,有好似只是一个女儿给父亲讲述自己的委屈,但是还偏偏扯了沈茹轻一把。
而且还说的沈茹轻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站在那和秦氏面面相觑。
毕竟沈清微说的那些,几乎都是真的。
沈威也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口长气,点头道:“也是,当初你的脸……你二姐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当初你病情过于严重。”
闻言,沈茹轻顿时面色一松。
然而,沈清微却又道:“嘶!话虽如此,那为何当初我一回府,得知自己日后要嫁给三皇子的时候脸就被毁了?父亲说要请太医为了诊治的时候,也是二姐说不用请人,有她即可。”
“可是二姐后来不也说了吗,我这脸,是治不好的,既然如此,那为何偏偏我无意中碰到的游医,不过一副药方,用时三年便能治好我的脸?”
“难道说,二姐堂堂天医门弟子,还不及一方小小游医?亦或是当初我突发急病一事,另有蹊跷?”
说到最后的时候,沈清微的声音渐渐变
得低沉,神情也冷了许多。
而沈威,也顿时变了脸色,猛地握拳锤了一下案几,本就受过一击的案几顿时“砰”的一声裂成两半。
众人都吓得一颤,不敢做声。
沈威冷哼一声,若有所指地看着沈茹轻:“说的也是,三丫头毕竟刚回府没几年,认得的人也不多,又如何能收买了太师府的婢女来配合自己去坑害太子妃?”
“以三丫头的性子,就是借给她十个胆子,也断不会去坑害太子妃,这可不单单是掉脑袋的事儿!”
说着,见秦氏和那一双女儿都垂着头不说话,沈威沉着脸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你们的眼光能不能长远些,莫要只看得见眼前那点蝇头小利!”
“要知道,三丫头再怎么样,也是我沈威的女儿,也是沈家的人,你们私底下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以为你们就能跑得了吗?”
“太子妃虽也是我的侄女,可她毕竟已经嫁入皇室,便是皇家的人了,谋害皇族,何等大罪?你们竟然也敢当堂污蔑三丫头谋害太子妃!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真的恨她至此!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这一番话,说得秦氏和沈茹轻都脑袋嗡嗡响。
沈雪瑶倒是皮厚,好像与她无关一般,依旧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