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天仇算得上是极乐谷的大才了,他除了有一身精湛深厚的修为外,最让人佩服的便是他的博闻广记和学识了。这点上礼智信到是和他很像,但唯一不同的是,礼智信无心于修炼一途。
就在五长老陆压说完之际,便见天仇走上前去,先是绕着那堆山魅的碎木走了一圈之后,随即便伸手在各处烧焦的地方用手摸了摸,后,便拿在鼻尖处轻嗅了几下后,脸色突然一阵变化。
一脸狐疑不定的天仇,嘴里轻声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一直在重复这么一句话。
看着天仇如此这般模样,其余几人都看出了不对劲来,掌门单清秋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不可能?”
单清秋的声音不大,但如暮鼓晨钟一般回**在了天仇的脑海里,让本来有些走神的天仇,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缓过神来的天仇,坦然的对掌门单清秋说道:“回禀掌门师兄,从此处的打斗痕迹来看,杀死这只山魅的,应该是玄修所为”。
这话一出就不得了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却如巨石砸入静水中一样,**起了一层层汹涌的波浪,让在场的几人,无不变惊。
玄修,是一个武修完全不同的修炼体系,可以说算是最接近天道的一群人,他们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但是每一次出来,无不代表着整个天下,将有大事发生。
然而此时,却在极乐谷的所辖范围之内,出现了玄修的踪迹,这就不得不说是耐人寻味了。
据众人所知道的玄修门派,就只有一个在东海之上的飞云门了,因为这个门派讲究的是入世,门下弟子在达到一定境界后,多会入世修炼一段时间,但一般没人看出他们的身份。
另一个就是五大不可知之地的道门玄修了,不可知之地的道门门下有两只分支,一个武修一个就是玄修了,道门之所以会被世人所知,那是因为门下的玄修,讲究的是一个出世修行,在这点上和飞云门的入世修行,是有所不同,但又有所相同的地方。
五大不可知之地,剩下的便是禅宗、儒门、魔教和万妖山了。而且这五大不可知之地里面,又属魔教最为神秘,万妖山的总体实力最强。有一点让世人所不理解的,便是任何妖物精怪,在实力达到以定地步后,都会被万妖山的大妖,接送到万妖山去。当然,这世事无绝对,也有些不入万妖山的妖物精怪。
至于禅宗,算得上是这世上肉身最为强悍的一群人了,平时是虽说不管世事,也从不参与任何争斗之中,但只要是魔教和万妖山在外面兴风作浪的话,禅宗便会派遣弟子出来,除个妖降个魔了。
至于儒门,则是正宗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了,一群彻底的呆子,但却无人敢惹。曾经有人这样调侃过儒门:他们是全天下,修行最幸福也最轻松的修行者,因为他们的境界,都是读读出来的。
所谓的玄修出世,便有大事发生,其实指的就是和魔教万妖山的争斗,一般来说是牵连不到这些世俗门派的,但这一次的事情,却是发生在极乐谷,就不由得不让众人胡思乱想了,如果要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封修凡做来的事情的话,恐怕几人练杀了他的心都有。
一向不爱说话,一说话便一股子火药味的张清平,今天是哑了火了,从开始到现在,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反而是一向冷得掉渣,看谁都像欠他银子没还的何冷海,说道:“可能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从这只山魅残存的躯干上来看,有几千年的样子,应该是被人取走了树心,练做了法宝”。
这话一出,几人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对啊!
那群玄修为了炼制法宝,什么稀奇古怪的材料都有,更何况是一只上了几千年的桃花山魅,那不正是那些玄修所需之物吗?
只是问题来了,为何正压在这里的魔物,会发出那般愤怒的咆哮声呢?
一脸酷酷的李元婴,一身白衣胜雪,在山中显得是衣阙飘飘的样子,怀里抱着长剑,配上他那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别提多帅了,张清平和他一比,那外在形象,完全是云泥之别。
“在这里猜测有什么用?为何不去封印之地看看在说?”门派谁都知道,何冷海的冷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所致,最后导致他不会笑,性情也变了许多,而这李元婴,似乎是天生的,从他们认识开始,几百上千了,就没见他笑过。
大长老孟无极,在一旁点头帮衬道:“李师弟说得在理,我们还是先去看一看才知道”,说话时,不时的往单清秋的方向看去。
这掌门单清秋,看一眼便知道大长老打的什么主意了,虽说明白,但还是点头附和道:“我看可以,众位师弟可有什么意见?”
见众人都无异议,单清秋便带头往封印魔物的地方向走去。只是在众人走后没多久,湖水里便露出了一张模糊的人脸来,似乎还带着丝丝不屑的微笑。
走到最后面的陆压,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说道:可能是自己感应出错了。
这花开两朵各表一只,就在极乐谷众位大佬前去封印之地时,封修凡和赵龙象二人却在山洞内拼命的打造着兵器。
到了晚上时,杜玄还没看到封修凡和赵龙象来食堂吃饭,陈绵绵几人吃完饭便各自回房去了,此时杜玄顿觉整个食堂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有些哀怨的杜玄,嘴里嘀咕道:“这四师兄经常因打造东西不来吃饭,可这小七怎么也不来呢?难道说在练功?”
收拾完满桌的残羹后,杜玄便独自一人走到食堂的窗台边,手里拿着一瓶自制的烧酒,半靠在窗台边,抬头望着明月独酌起来。
清冷的月华洒在杜玄那略显惆怅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静怡的优美,好似真个像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如果手里没那一小坛子酒的话。
山风吹动着竹海,借着明月的光晕看到,带起了层层绿色的波澜。可能是被风吹醒了迷醉中的杜玄,他这才想起,还没去给赵龙象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