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鳄鱼的眼泪,从易中海眼眶中涌出。
手在眼眶上擦了擦。
扭头朝着贾东旭叮嘱了几句,搀扶着易大妈,向着后院走去。
这么大的锅,易中海一个人可背不起来,得找个人跟他一块扛。
换做以往,有些事,还有可能背着易大妈。
今天又是被打,家也被砸,易大妈大半夜被开瓢,街坊们一次又一次的开口逼着易中海搬家。
不止易家,贾家和聋老太太也被勒令搬离。
三家人就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他妈也跑不了。
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两口子离去的背影,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们三家人在四合院的境况,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今晚能被砖头砸,后面就是被石头敲,再不是人的想想,家门被淋尿、泼粪都是有可能的。
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是贾东旭刚才替易中海出头的原因。
......
昏暗的灯光下。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两口子,她重点关注了易大妈被开瓢的脑袋。
鲜血淋漓的一幕,让她眼眶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刚才院内那么大的动静,尤其刘海忠出门的时候,还故意咋咋呼呼的弄出了动静。
心里已经尽可能的把事情往坏了猜,当易中海两口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却还是被吓到了。
今天那些人能夜砸易中海家的玻璃,明天便也可以敲聋老太太家的窗户。
这是犯了众怒。
傻柱从保城回来的这两三天的时间,聋老太太也在琢磨,事情哪里不对,为毛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变故!
“中海,你一会儿挨家挨户的去道歉。”
“我?”
“对,就是你,也只能是你,淋尿、泼粪、敲窗户......”
聋老太太说一个字,易中海的身体哆嗦一下。
这些可都是易中海之前对付院内其他街坊们的手段。
“这院是咱的根,就像你想的那样,别的院,谁当你易中海是根葱?对某些人来说,咱始终都是外来户。”
“我明白了。”
“刘家、闫家就别去了,有我老太太在,这天塌不下来,去的时候,有些人赔偿三十块钱,有些人给五十,至于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我这就去。”
“姿态放低一点,该说好话说好话,该道歉道歉。”
“傻柱?”
“这孩子,我现在居然有些看不明白,明明是个好套路的傻小子,去了一趟保城,回来直接翻桌子了。”
灯光下。
聋老太太的脸色有点狰狞,她抓着床头的手,青筋暴显,看着跟鸡爪子似的。
想跳出去,休想。
谁让你生来就是给我老太太做饭的厨子命。
......
带着二三个军管会的同志,坐着大卡车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保城的唐办事员,先跟保城的军管会对接了一下,因为白天那会儿,专门打电话进行了确认,保城的军管会有值班人员等在这里。 验证了各自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