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
不错。
比傻柱预想中的后罩房或者倒座房要强很多,最起码北侧的房子它向阳,这么大的院子就傻柱一户人家,圆形门廊处安装一道铁门,大锁头一锁,真正的独门独户。
清净。
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坍塌的五间房子,傻柱不准备全部修缮,就修缮两间,他一间,何雨水一间,等何雨水长大嫁人,空出的房子自然由傻柱的孩子来居住。
房子多,在当下是罪过,跟乡下地主老财是一个性质。
大房产主的名声不好听,军管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囤房,他们会帮你把房子租赁给没房或者少房的人,时间长了,这房子估摸着也就不姓你家姓了,上一世傻柱没少见证这样的狗血事情,明明房契上面的名字写着自己,但房子却成了别人家的产业。
“王哥,这地方咋卖?就房子?还是连院一起?”
王建设看着傻柱的目光。
明显一顿。
他今天准备带着傻柱看三到四家房子,眼前狼藉一片的侧院,是王建设印象中最不好、最邋遢的一处房产,认知中,傻柱百分之百看不中的那种房子。
结果傻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问价了。
“你要买这院?”
王建设自己都没发现,他问话的语气,带着几分颤抖。
算是被破防了吧。
“我跟雨水现在的境遇,王哥也知道,与其跟人挤在一个大院,还不如利利索索的躲在这侧院,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六岁的雨水。
又成了傻柱演绎苦楚的道具。
“雨水才六岁,不想雨水让人喊做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一句话。
触动了王建设的心窝子。
“后面的房子,你不看了?”王建设正色的看着傻柱,“我觉得你应该看看,比不上你们家的正房,却是采光还算不错的厢房。”
“房子好,价高,房子不好,价格便宜。”
傻柱故意摆出一张钱不凑手的拘谨。
两只手的手指头不安的交错着,脑袋还微微耷拉了下来。
何雨水伸着小胳膊,死死的抱着傻柱的腿。
无助心酸的样子,让王建设的心跟着也碎了。
他看着傻柱这副为难的样子,多心的自我脑补起来。
不靠谱的爹被人算计,跟着寡妇跑了,压根没给孩子留下多少钱,要不是被院内的那些人给逼的没有了办法,也不会选择眼前破破烂烂的侧院。
“随你的心思,你要是觉得这院不错,一会儿就去军管会跟我办手续。” 考虑到傻柱和雨水两人今后的生活。
贴心的建议了一下。
“门廊处装道铁门,铁门一关,谁也不能将你们两人怎么着了。”
话锋一转。
“装铁门的事情,我出去跟她们说说,省的到时候惹麻烦。”
王建设从侧院折返出来。
见张世豪的爱人郭金凤正在跟一帮街坊四邻做针线活。
迈步走过去,到了跟前,他把傻柱准备买侧院及为什么买侧院的原因,详细与郭金凤及周围那些街坊说了一遍,还重点提及了安装铁门这事。
给出的理由,家里没有大人,就两个孩子,胆小,希望街坊们能体谅体谅,别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
“大的十六虚岁,小的虚六岁,母亲早亡,父亲跟着寡妇跑了,院内一帮人盘算着吃绝户,两个孩子被吓的够呛,晚上都不敢闭眼睡觉.....”
王建设出面解释,街坊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更何况王建设说的清清楚楚,傻柱和雨水两人堪比没有父母的孤儿,被95号四合院吃绝户吃的逼到了这院,安装大铁门,也不是要脱离群众,不跟街坊们来往,纯粹是心里没底,心慌。
重点提及了傻柱的难,雨水的苦,95号四合院街坊的恶。
一番话说的街坊们潸然泪下,某些感触线较低的街坊,都被触发了无尽的母爱,尤其她们看到雨水探着小脑袋将脆生生的目光向她们投来,这种同情弱者的情绪被刺激到极致。
“王同志,别说了,我们都理解,安装大门就安装大门,没关系,我们同意。”
“这年月,我们不容易,别人更不容易,放心,我们大院没有那种吃绝户吃的逼着人家去死的禽兽。”
“合着他们就是何雨柱和何雨水,不瞒王同志,我们刚才也在讲,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邻居这么多年,咋能不要脸的吃人家绝户啊。”
“听我们家那口子说,说易中海这个人看着挺正直的一个人,没想到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这两孩子要是再住在95号四合院,估摸着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