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都为皇后感到叹息时。
皇上却半点不为所动,言辞犀利:“从那以后,何止貌合神离,你的娘娘,便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吧。”
薛云善已经知道禹王此次带兵回都,就是为了清剿娘娘的势力。
因为娘娘得到消息,皇上查到了她和国舅培植大量杀手的事,是以摊开了说:“娘娘身居高位,唯恐被人算计失去后位。太子年幼,又不得您护佑,我们娘娘唯有自保。”
“荒谬,她一国之母,只要朕不动她,谁敢动她和太子。说得这般可怜兮兮,她不还活着吗?死的是皇长子燕承泰和皇长公主燕淑雅,疯掉的,是皇贵妃阮玉清。”
皇后冷笑:“你的偏心,还不足以让臣妾警醒吗?你在泽王身边,放了十八个一等一的高手。在禹王的身边,放了一百多个中等暗卫。唯独臣妾的宗儿,你一个亲卫都没给过。难道等泽王和禹王逐渐长大,势力逐渐稳固,臣妾的宗儿就有束手面对夺位之争吗?”
皇上再次起身,双手交握腹前,睥睨地看向皇后,嘲讽:“朕还健在,你就那么早想着夺位了。怪不得承宗眼里只有皇位,没有亲情。
你说朕偏心?问为什么不在承宗身边安排人?是因为朕知道禹王、泽王、皇贵妃,都不会杀承宗。但若朕不在泽王和禹王身边安排这么多人,朕的儿子,早就死得只剩下承宗。你现在,还觉得是朕偏心?是你的蛇蝎心肠,让朕不得不这么做!”
皇后冷笑:“呵,臣妾蛇蝎心肠?臣妾的哥哥本是前朝的兵马司统领,臣妾是都城内的千金小姐,是你以皇后之位许了元家,诱臣妾的哥哥为你所用,叛了前朝皇室。
你封臣妾为后,赐臣妾历代以来的凤和宫,却转手新建栖凰宫给阮玉清。栖凰,栖凰,不就是凤凰栖身之地的意思吗?
你这么做,让臣妾这个皇后,像一个摆设,像一个你为了称帝收拢势力的工具。
更为讽刺的是,臣妾身为皇后,臣妾生的儿子,不是皇长子,也不是第二个,而是第三个。前两个儿子,全都是阮玉清所生。
你看看哪个要点脸面的人家,不是主母生了孩子,妾室才可以生。是你连天家的脸面也不要,是你逼得臣妾对他们动手。”
皇上拳头紧握:“呵,你终于承认,是你对他们动手了。”
皇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笑声凄厉阴寒:“说这么多,你还是为报仇啊。可惜,臣妾还是不承认,因为臣妾对他们只是动动手,没杀心。禹王和泽王,不是好好地活着吗?至于皇长子和皇长公主,他们的死和臣妾无关,除非你拿出证据。”
皇上甩袖落座:“哼,就知道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水,来人。”
殿内进来两名武士打扮的人,每人手中都有三枚暗金令牌。
肖琦公公介绍:“这两人分别是皇上派去保护泽王和禹王的暗卫,这令牌是从对泽王和禹王下杀手的死士身上,取来的。”
皇后反驳:“真是可笑,暗金令牌在他们二人的手中,不说他们是禹王和泽王,派去偷盗各方之主的贼人,反而来污蔑臣妾。”
众人都惊讶于皇后娘娘的反驳之力,唯有皇上早已经习惯。也正是因为皇后这般有理无理,都抵死不认,加上国舅元征这么多年的军事实力,他才拿皇后没有办法。
但今天:“来人。”
殿内被押进来一名身材魁梧,脸上还有刀疤的壮年男子,男子跪下。
皇后一脸懵。
皇上却道:“你训练的死士,全都是出自他之手。你这些年,和你哥哥,就是让此人,在各境地寻找根骨好的孩子,培养训练成杀手。”
“不可能。”皇后本能的惊呼,她安排的训练统领,分明不是此人,她看向哥哥元征。
元征从头到尾,都在边听边想。他和妹妹这些年,做任何事,都滴水不漏,一件两件,十件八件,皇上发觉不了。
可这么多年,事情做得多了,皇上定能察觉,虽没有证据,也早就清楚,并认定就是他和妹妹所为。
今天先是出现在长生殿的暗金令牌,再是出来做伪证的杨来贵,后是这名假训练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