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安想了想道:“让我试试。”
颜子玉把他带至牢房,牢房非常阴暗,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像发霉又像铁锈味。
此时娄将军正在逼问地形图,见颜子玉来了方才停下行礼。
江树奄奄一息,已体无完肤,可仍然嘴巴紧闭,只字不透。
见颜子玉来了,他嘶哑着声音道:“你们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他如此保守地形图自然不是为了呼延大丹,他虽然也恨呼延大丹把他交给了颜子玉,可他更恨颜子玉的父皇毁了他的皇子梦,连带着恨起颜子玉及所有颜国人。
云若安朝他看过去,只见他长着胡络,鹰钩鼻,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前朝皇室血脉呢,这也太丑了吧!云若安暗自腹诽。
云若安远离了两步,太丑的人影响他审美观,他又看两眼颜子玉,才感觉眼睛好受一点。
颜子玉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云若安回神,凑到颜子玉耳边说了几句话,颜子玉感受到云若安在他耳边呼出的温热气流,心中动了动,眼神幽深。
云若安的嘴唇离开他耳旁后心中微微失落。
但云若安的话好歹听进去了,听完云若安所说的刑罚,他又有些诧异。
他向娄将军吩咐了几句。
娄将军怀疑地看向他,这江树连最痛的火烙之法都不怕,会怕这个吗?
颜子玉让他照做。
华国古代有一种刑罚叫“贴加官”,也叫闷刑。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刑罚,用纸张打湿贴在犯人脸上,一层一层地往上加,使之窒息死亡。
但这个时代没有纸,所以云若安让人把江树放在刑床上,锁上四肢,用布紧紧塞进他嘴里。
江树不明白眼前漂亮的少年要做什么,他冷笑一声,仿佛少年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云若安意味不明地朝他笑了一下,希望他等下还能如此坚持。
由于没有纸,改为捏鼻子,达到窒息效果,嘴也紧紧地被布塞着。
呼吸不到空气,江树剧烈地挣扎,之前快要结疤的伤口又裂开,渗出血来,但他丝毫不察觉,鼻子被紧紧捏住,四肢也被牢牢地按住,他的脸迅速涨红、发紫,直至意识模糊,云若安才让人放开他。
空气重新进入鼻腔,江树猛然地用力呼吸,由于太过急切呛了一下,嘴巴又被塞着,咳不出来,眼睛通红,眼泪也被憋了出来。
还没等到他呼吸够,云若安又让人捏住他鼻子,直至意识模糊才放开,如此循环了三次,江树眼神有些绝望,他呜呜地发出鼻音。
云若安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让人把他嘴里的布取下,刚取下听他崩溃道:“你杀了我吧啊啊啊!”
云若安见他还是不肯说,又重新塞住他的嘴,捏着他鼻子,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窒息死亡的痛苦,却又在他快死时放开,让他又重新活过来。
如此又重复了几遍,江树终于彻底崩溃,他泪流满面地看向云若安。
云若安缓缓道:“你要是想说了,就眨三下眼睛,不想说便重新上刑。”
江树拼命地眨眼睛,生怕再来一遭。
云若安让人把他放下,并拿来纸笔,江树眼神恐惧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笔在皮革上画出了蛮夷部落的地形图。
娄将军对此心服口服,五体投地,折磨了江树这么多天都不见他妥协,云若安一来这一招便让这块硬骨头服软了,还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