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若有所思的扫了轮回天君一眼，没继续说下去。
凭借着世界感应，以及女娲合道后对天道的掌控，加上他自己也曾占据一部分天道权限，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没多少秘密可言。
苏墨又看向了正好奇打量四周，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昊天和瑶池。
两双纯净而对着世界充满了好奇渴望的眼眸，足以击中任何一人的内心。
好似，整个世界都如同他们所认知的完美和纯净无暇。
实际上。
世界就是如此。
真正的阴暗，脏脏，以及波云诡谲，都只是身在局中的生灵才能感受到。
世界从未改变。
改变的只是生灵的观念。
“吾有一个问题，当尔一点点磨碎他们神智的时候，有没有过，哪怕一丝丝的怜悯？”苏墨缓缓问道。
鸿钧抬起眼皮，泛着红芒的双眼盯着苏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是人族的谚语。”
苏墨降低高度，落到鸿钧对面，“鸿钧，洪荒大世界的轨迹在时间长河有演示，吾也来自于末法时代，那时候的明，尔当真就没一丝一毫的了解？”
但凡接受点现代教育，也不至于做个毁天灭地的大魔王吧。
而且，一个人可以用生活，金钱，乃至于情感困住，但思想永远是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自由的。
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想什么就做什么，有些人只是想，不会去做。
鸿钧那一套，看起来维持了很长时间，是可行的。
然而拉长到无数元会，就会发现注定失败。
本质上说，鸿钧圈养人类，亦或者别的生灵，都是用一个阶层来供养另一个阶层，维持脆弱的平衡。
只是实力差距过大，让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维持了过长时间。
“尔，不懂。”
鸿钧吐出三字。
苏墨怔怔，没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洪荒大世界陨落的时候，尔最终看到了什么？”
苏墨是真的很好奇。
单纯好奇这个问题。
而不是在意是不是因为洪荒大世界最后的讯息，让鸿钧变成了现在这样。
鸿钧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也绝对不会回头。
信念道路之争，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无法消弭。
就算将另一方完全泯灭。
也会有被的人或生灵重新提起，继承，然后再一次展开争斗。
没有不变的理念，也没有万世的皇朝。
生和死，有的时候只是一个概念。
“尔真想知道？”
鸿钧给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回答。
苏墨来了兴趣，“尔说，吾听。”
或许是苏墨的干脆，让鸿钧晃了神，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苏墨半响，才缓缓道。
“混沌，究竟是什么？”
混沌，是什么？
这个问题苏墨有想过，只不过混沌，换成了鸿蒙。
鸿蒙，是什么？
这个问题类似于他前世的三大终极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也曾经有无数人想要通过各种方法，各种论证，来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结果……没有一个最令人信服的回答。
“吾不知。”
苏墨很是坦然的说道。
然而就是这个回答，让鸿钧睁大双眼，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