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话被挂断,陈韵初愣了好一会儿。
她隐约觉得,沈时景好像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有偿’两个字就足够让她低头妥协了,他这场及时雨,下得太是时候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回到家,她将母亲换下来随处乱扔的脏衣服都扔进垃圾桶,还不解气,直接打包都扔到了楼下。
做完这一切,她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答应沈时景。
要是不答应,她会饿死的吧?
温泽川那边给了一个月的工资,短时间内她也没有别的收入来源了……
纠结半天,她还是向生活低了头。
收到她妥协的信息,
沈时景像是意料之中:你什么都不用带,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今晚就不用过来了。
陈韵初跟学校请了两天假,让姜梦芝帮她每天去照顾一下温泽川的狗。
姜梦芝以为她要去找她母亲:“你都联系不上你妈,上哪儿找她去?就算找到了,你的钱估计也被花光了,以你妈花钱的速度,保不准她还欠债了。等她在外面呆不下去,自然就回来了。”
陈韵初没解释,她总不能告诉姜梦芝她是去干什么糟粕事儿。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陈韵初被沈时景的电话打醒,他在上次的路口等她。
她花了二十分钟收拾完,一
路小跑着过去,肺里吸了不少冷空气,难受得要命。
上了车,在暖气的包围下,她感觉好受了许多。
驾驶座上的阿泽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年轻人抗冻啊,都下雪了陈小姐你还穿这么薄。”
陈韵初尴尬的笑了笑,将冻得通红的手藏进衣袖,她不是抗冻,是有个坑女儿的妈。
一旁的沈时景没吭声,也没看她,一直低头看着手机,好像在处理公务。
陈韵初有点饿,路过了好几家早餐店,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先停下车,我去买点吃的。”
阿泽看了看沈时景,有些为难:“咱们要去机场,赶时间,要
不到地儿了再吃?”
陈韵初听到要赶飞机,等落地指不定几点了,她会饿得前胸贴后背吧?
她坚持:“你就靠边停几分钟,我马上就好。”
阿泽压低声音:“老大不喜欢车里有味道……”
她无语了,就是让她饿着呗?大清早把她拎起来,饭也不给吃,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一饿她就心慌,脾气也有点急躁:“那我不去了,放我下去,我去吃饭!”
沈时景终于不耐烦的皱眉抬眼看向她:“给你五分钟,买了赶紧回来,别吃奇奇怪怪的东西,味道太大了。”
阿泽有些诧异,从不允许在车上吃东西的人,
怎么就这么轻易松了口?
下了车,陈韵初挑了家煎饼摊,这是味道最小的早餐了。
买好煎饼果子,她返回车上,将车窗打开一半儿,若无旁人的吃了起来。
阿泽小心的观察着沈时景的脸色,确认他没生气,才将车重新开上路。
吃到一半儿,陈韵初发现沈时景在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有点发憷。
她咽下嘴里的煎饼,脑抽了:“你也没吃早饭?要来一口?”
沈时景沉默了两秒,捉过她拿着煎饼的手,凑近咬了一口,还一本正经的评价:“味道一般。”
陈韵初:“……”
剩下的煎饼,她是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