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救出淼淼,怕是也不能直接动幕后的人,来日方长,至少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暗处的敌人是谁。”
“这是自然,他既然敢动淼淼,那就是和我们谢家一门为敌,虽然我们不是什么世家贵族,但也是有仇必报的。”
谢平卓一脸愤慨激昂的样子,拳头紧握,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我走后,谢侍郎继续配合京都护尉四处搜查淼淼的下落,这次要把搜查的范围扩展到城内。”
“为何要如此?
淼淼明明是在城外被人掳走的,搜查城内只会引起城内民众的猜测和恐慌,并且还会惊动到宫中的人。”
谢平卓不明白薛芳意为什么要将淼淼的事扩大,他的所有搜查行动都是低调进行的,就是怕淼淼的名声会受损,毕竟一个女儿家被人掳走了一夜,难免被恶意揣测,引起一些流言蜚语。
“谢府大门紧闭戒备,以及周围护尉的阵仗,早就引起民众的猜测了,等淼淼回府,这事怕也是瞒不住的。
与其让京都那些好事之人肆意编排和猜测,倒不如将话语权拿到我们自己手里,由我们来决定说人口中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那人做的事,我们虽不能曝光,但能让宫中其他人知道,自然会有人比我们更想让他出事。”
谢平卓没想到他身居礼部左侍郎,还不如一个后宅女子想得周到和有远见。
“芳意小姐,今日真是让谢某刮目相看,这等慧根聪颖,若是男儿身,怕是在这朝堂上,许多人都要甘居其下呀。”
薛芳意不禁苦笑。
哪里有什么慧根,不过是自己也曾经受到过流言蜚语的戕害,对于北国的女子,那些吐沫星子,是真的能淹死人。
交代完事情后,薛芳意就唤上门外的春烟,乘坐谢府最快的马车直奔城北而去。
今日薛御谦沐休,他若未回府,那只有一处能找到他。
薛芳意乘车来到白马寺前时,果然看到薛御谦的马车也停在寺外。
她顾不得和寺中的师傅打招呼,便提着裙子连走带跑地来到了寺中供奉香主亡故家人的侧殿。
薛芳意绕过侧殿的走廊,走到了尽头的一个厢房前停下。
她看到当日在流觞会送她回府的洛护卫和另一位不相识的护卫守在门外。
当她想着该用什么说辞,让两人放她进去时,洛护卫却已经发现了她。
他走到薛芳意的面前,屈膝半跪,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二小姐,主子已经吩咐过了,若您来了,便自行进屋即可。”
他竟然知道我会来找他?
薛芳意很快又释怀,毕竟能够掌管北国第一强军,又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在京都的风吹草动瞒不过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深呼吸了几次,平复自己疾跑后的气喘不匀后,方才推门而入。
薛芳意并未留意到的是,当她走到厢房门前时,一直有双眼睛在偷偷的观察她。
“她就是平王府的二小姐,薛芳意吗?主子就是为了她,急招我回来?
不过是一个瘦弱不堪的后宅女子,能有什么良策救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