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话刚说完,开出租车的哥们则认为我在吹牛逼,竟然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傻逼玩意,这他妈还没睡醒吧。”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我俩听到了,还没等我说话,沙鹤亮不干了,他探着脑袋就猛拍出租车的亚克力挡板:“你他妈说谁呢?老子兄弟俩说话,你他妈插什么嘴!”
这年月还没移动支付,抢劫出租车是发家致富的好门路,好多刚从里面放出来的兄弟都会这样干。
被抢的多了,出租车司机也吃一堑长一智,不但用亚克力透明挡板和不锈钢栏杆把驾驶位给独立了出来,还加装了无线电手台,只要碰到持刀的绿林好汉,一拿手台呼救,立马八方来援。
所以出租车司机见到老沙这副模样浑然不惧,嘴里叼着烟仍然按部就班的行驶:“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
“我尼玛!哪里放屁你哪里张嘴,还敢恶人想告状了?”老沙继续猛拍亚克力挡板:“有种你他妈给老子停车,老子治不好你!”
我见状拉了一下暴走状态的沙鹤亮,冷着脸说道:“师傅,你自己没事接我们话茬,是想怎样?”
出租车司机起先是因为嘴碎多说了一句,但此时见到沙鹤亮连拍带骂的也不好认怂,听到我这句话以后梗着脖子断断续续的狡辩道:“我他妈又没说你,是俩自己往头上按怪谁啦?”
说完,这个出租车司机就把车往路边上一靠,满脸厌烦的说道:“一大早的真他妈晦气,下去吧老子不拉你了!”
我因为担心医院里的保安,也就不准备和出租车司机计较,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可这时候出租车司机竟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十块!”
一句十块又把爷气笑了:“十块?起步价五块钱三公里,这他妈还没到两公里吧,”
出租车司机明显是认我们好欺负,眼皮一翻摆出了一副无赖相:“我管你几公里,反正上我车起步就十块!”
“麻痹的!这双河区就是不一样嗨,什么阿猫阿狗都这么嚣张的吗?”我说完就把本以抽出来的钞票又塞回了裤兜。
走下车后,我和沙鹤亮就去拽驾驶位的车门,但出租车司机耍起了无赖,从里面把车门给锁上了。
如此情况,我和沙鹤亮也没时间去和他计较,狠狠的往车门上踹了两脚就准备离开。
可这下出租车司机不干了,他摇开车窗大声吼道:“小王八蛋坐车不给钱!想找死不成!”
我抬眼望了一眼出租车的车牌号,眯着眼睛说道:“想要钱你下来啊!”
出租车司机明显是不敢,他双眼圆睁,露出地中海的头皮开始发狠:“行行行!夏浪酒吧是吧!老子记住你了!敢惹我们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我一听就他妈更上火了,抬脚就要继续踹车门,但这会这个司机明显学精了,一脚油门就蹿的没影了。
“操!浪哥这孙子简直就是泼皮无赖!跑的比他妈兔子都快!”沙鹤亮悻悻的追了几十米无果,回头喘着粗气对我说道。
“行了!就他妈被狗咬了,先去医院吧!”说完,我就前面带路,反正离医院也不远了,没必要打车了。
等来到医院的时候,我看到井均和姚帅已经过来了,受伤的两个保安光着上身打着点滴,白色的纱布从肩膀开始缠到了后背。
而另一个保安则浑身是土的坐在病床前,脸上有些擦伤。
屋里的人见到我和沙鹤亮进来以后,立马站起来打招呼:“浪哥!亮哥!”
“沈总、沙总!”
我急忙上前一步,先制止住两个受伤的保安起身问候,然后对井均他们点了点头问道:“医生怎么说?伤的重不重?”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这医院也太小题大做了,看把俺们包的跟粽子似的。”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受伤的保安,我记得好像是叫曹虎。
另外一个受伤的保安叫做李奇,此时也开口说道:“没事的沈总,天冷穿得厚没啥大事。”
我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事情的经过我听你们沙总说了一遍,具体什么情况你们说说,凶手里面有熟面孔吗?”
曹虎和李奇立马又复述了一遍,然后在姚飞和井均的补充下,事情的经过和沙鹤亮说的差不多。
但是姚飞则提供了一条线索,他认出了今早砍人的凶手中,有一个人正是昨天在酒吧打架的其中一个。
更关键的是,他从监控录像里面还调出了这人的车牌号,是一辆红色的普桑。
有了线索就好办,那这人就逃不脱,我心里有了底之后,就对另一个没受伤的保安问道:“季新新对吗?你怎么样?伤的重吗?”
季新新名字起得秀气,但人长得一点都不娘,一米八的个头,身板匀称健硕,他一听我这话就有些腼腆的回答道:“我是没事,,但沈总保安室的门被他们砸坏了。”
我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不怪你们,先好好养伤。”说完,我又回头对井均说道:“钧子给这三个兄弟每人安排一千块钱奖金,带薪休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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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新新三人都是刚退伍的农村兵,十八九岁正是淳朴实在的年龄,听到有奖金反而不好意思了:“没事的沈总,我们这都是小伤,而且我们也没保护好公司的财产,你还给奖金。。。。”
“行了别客气了!你们三个临危不惧,要不是你们酒吧还会蒙受更大的损失,不过我也替你们有点可惜,我之前可是说了生擒破坏分子有一万块钱奖金的。”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季新新他们三人一听自己和一万块钱失之交臂,后悔的都开始拍大腿了。
“俺日他仙人板板,早知道说啥子也得拽住一个不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