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吃了。”
结束之后,男人淡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看着男人穿上外套,她上前两步,妥帖地给他系领带,小心地抚平西装上的细小褶皱,一如寻常夫妻。
而整个过程中,薄钦枭都在看她,黑眸冰冷,窜动着几分戾气。
沈以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这是……生气了?
咬紧下唇,沈以念有些不明白,他嫌弃她如同死鱼,不会动弹,她今天不是……努力迎合了吗?
小心翼翼将领带伺弄平整,正要撤离,薄钦枭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冷不丁的开口:“薄煜今天回国。”
听到长久未曾听到的名字,沈以念一愣,脸上表情也出现了一刻的僵硬。
下一秒,下颚被用力掐住,强逼着对上薄钦枭冰冷的黑眸。
“怎么?听到旧情人的名字,就无法自控了?”
他口中的嘲弄,沈以念是难堪的,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被薄钦枭牵制住手腕,言语讽刺:“沈以念,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你和薄煜确实交往过一年,可也是你嫌弃他没本事,跟荡妇一样不知廉耻,费尽心思爬上他的亲哥哥——也就是我的床上!如果你胆敢不守妇道,
丢薄家的颜面,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以念被掐得脸色发白,血色褪尽,薄钦枭一字字的“爬床”“荡妇”,刺激得她眼眶发红,不惜重重甩开薄钦枭的束缚,大力挥动着手臂,用手语倾诉自己的愤怒!
——你明明可以不碰我!
——你当时明知道了床上的人不是她!
沈以念,是个哑巴。
一个永远做不到歇斯底里的怒吼,最愤怒的时候,也只能大幅度的手部动作来展示自己不满的哑巴,而这种行径,在任何人眼中看来,都滑稽可笑。
薄钦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眼神也平添了几分冷漠。
“沈以念,那杯酒,是你亲自递给我的。”薄钦枭扣好了最后的一颗扣子,整个人凌厉森冷,如出鞘的刀锋。
“如果不是那一晚,安雅不会跑出门发生车祸,现在还躺在M国。”
薄钦枭说完,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给予,便转身出去。
沈以念如同被抽空力气,脸色煞白。
不是她……她根本不知道那杯酒竟然会有药……
那杯酒还是温安雅换给她的,说她想要沾一沾她订婚的喜气,可是有谁会信?
所有人都咬定
了她一个哑巴,攀上了矜贵恬淡薄二公子还不够,还在订婚夜踩着薄煜爬上薄家主事的床!
两年前,沈以念作为薄煜订婚的女友,第一次出现在薄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哪怕整场宴会,她说不出一个字,薄煜对她的温柔,她柔美清丽的剪影也让在场的所有女孩,连当时薄钦枭的女友温家大小姐跟她换了酒杯,想沾她一点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