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黎总。”楚雪然轻轻喘息：“我已经把所有咖啡都发下去了。”
如今她已经知道了，今日小黎总来的目的就是奔着给陈曦出气的。
如此，她又气又怨。
她在公司当牛做马多年，价值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员工！
黎渊看着化掉的美式，顷刻间也没了喝的兴致。
他本想给楚雪然更惨重的惩罚，想从她身上给姐姐十倍地讨回来。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这样做，姐姐在公司也一定步履维艰。
如此，还是作罢了。
黎渊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楚雪然，慢慢凑近她。
楚雪然呼吸一滞。
这，离得这么近，这是打算干什么？
接着，黎渊清晰的声音就灌入她的耳内。
“楚雪然，你坐到如今这位置上也不容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上来的，你和总公司经理有一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有时间看不起别人，莫不如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还有。”黎渊的声线甚是轻松：“主管的位置，你不坐，自然会有一大把的人上来坐，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黎渊，果真是做着温柔的动作，却说着如此狠辣
的话。
要知道，楚雪然花了两年才坐上主管的位置。
而且这两年，她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的。
黎渊若是把她如今的职位撤下去，可不就是等同于要了她半条命！
“小黎总，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找陈曦的麻烦了。”
楚雪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既然小黎总是带着目的性而来的，她如果继续装糊涂，下场就只有被人厌恶的份了。
黎渊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语毕，还拍了拍楚雪然的肩膀，似笑非笑:“好好表现，毕竟职场考验的不止是工作能力，还有人情世故。楚主管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我表达的究竟是何意吧？”
楚雪然身子一个激灵。
她忽然觉得，陈曦好可怕，可怕到让小黎总如此为她付出。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小黎总为了陈曦可以特意跑来公司一趟，而且做出如此举动，就不怕和下属离心吗？
楚雪然咽了咽口水:“我，我知道了。”
黎渊走了。
楚雪然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软在办公椅上。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其实也是靠着色相上位的。
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人，这个世
界上自然还有比她皮相更好的人！
看来，陈曦这个人目前得放一放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会就此罢休，反正只要陈曦在这个公司一天，她就有办法对付她！
“主管！”一女员工敲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
“您怎么样了？我刚才看见黎总出去了，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呢。”
女员工平日里巴结主管习惯了，这个时候自然也得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
况且，秉持着一颗好奇心，她也想知道在这个女主管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楚雪然轻瞥了女员工一眼:“工作做完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