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从哪听到的?”
其实杜时细细一想便能知道,为何傅靳南突然因为这事生气了,只是现在他被傅靳南突然变脸弄得有些糊涂,还以为是自己说这话让他不高兴了。
杜时赶忙打起圆场来,“好了好了,你别这样,我不说你跟段新宁的事了行不行?别停这了,赶紧送我回去。”
傅靳南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地话落下来,幽深的双眸中暗无光点,他薄唇开启,“我不是要责问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我和她之间的事。”
杜时听出来他指的什么,眼神微沉,仔细想了下便反应过来迟疑地问道,“你们这事是保密的?”
“废话!”傅靳南面色阴沉下来,谁会没事将自己床第间的事到处宣扬?尤其他是极
重自己隐私的人,但万万没想到,身边捧在手心最为珍爱的人,居然明目张胆地踩了这条底线。
谁说的?从哪里听的?杜时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见此刻傅靳南的面色,他似乎不知道这事已经在外面流传了不少时间。
傅少为了心头好,宁愿守着女人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这几乎成了段新宁暗中炫耀的资本。
起码,他杜时是这样认为的,女人间不就是那点事,互相攀比与炫耀。
他舒了舒长腿,浅叹了声,“从上一任女友那边听过来的,据说她们那小圈子都知道你们这事,段新宁,骄傲得很。”
傅靳南面上阴云更甚,面色极黑,无不嘲讽地勾了勾唇角,“骄傲得很?”
杜时看着挡风屏上不断滚落的雨珠,撇了撇嘴,“我真觉得段新宁不行,太能折腾,靳南……你们不长久的,能断还是早点断了吧。”
傅靳南往后靠了靠,阴沉的面色掩入了黑暗中,“我自有分寸。”
然而杜时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没那么容易合上了,“我说,你觉得她到底能等你多久?”
这个问题傅靳南也答不上来,他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当初觉得自己对她隐瞒结婚的事情有愧于她,并且是真心想和段新宁在一起的,他也愿意娶她。
但后面父亲却无论如何不允许他与沈阮离了这段没有实质性的婚姻,傅靳南一边对段新宁加倍的好,无限度容忍她的各种胡闹与挑衅,他知道段新宁心中委屈,所以才更加耐心地去包容她,理解她的那份委屈。
他一边想着办法怎样才能不影响到家中,且能让沈阮心甘情愿地将这段婚姻给离了。
但人的耐性真是有限了,不管是段新宁还是他,在这几乎
是毫无目的与确切时间性的等待中,段新宁越闹会越感惶恐与不安,他也会在她的折腾中耐心尽失。
现下傅靳南心中仿佛有冰火两极天的在撞击,再听杜时的话,心中便愈加地方烦躁,一双剑眉拧紧了,他沉着脸道,“我会解决,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别管了。”
这是让他闭嘴的意思?杜时一时也来了气,索性挥挥手道,“行行行,你们那点破烂事你们自己解决去吧。”
傅靳南半张脸都在沉浸在黑暗中,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沈阮到了家中先去洗了个澡,将身上的那些烟酒杂味给洗干净了,整个人才彻底的清爽了。
谁都没想到,一场酒吧之行还会这么闹出这样一件事情来,接着还有可能被跟踪?
她一想便觉得头大了,洗干净了抱着一杯温水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给叶子打过去电话,电话那头的叶倾早已等待多时,沈阮的电话一过来她便立刻接了起来。
“到家了?”
“嗯,到家了。”沈阮低头喝了口热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
“没事吧?傅靳南找你干嘛呢?”
沈阮将杯子搁到了桌上,将今天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叶倾听,对于她,沈阮向来不会隐瞒什么。
只是阐述的过程省略了很多,她只是简单地讲了自己在酒吧,碰到了同傅靳南有过节的人,被他手下顺带着请去楼上坐了会儿,而后傅靳南出现将她救了出来。
叶倾那边静了几秒,整个人彻底地炸了,“你说什么?刚才在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居然没跟我讲?你居然没跟我讲?”
她喊到最后一声比一声高,尖利的嗓音几乎有种将要刺破天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