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远在闻得此言,整个人瘫坐在大牢之中双目也瞬间变的呆滞无神。
立刻意识到,他胡修远的路已经彻底的走到头了。
丁晨转身走到了关押王吉与徐泽两人所在的那间牢房。
相比较之下,这两个人在这大牢之中无比的恬静,正在等候着发落。
丁晨在云逸的陪同之下,丁晨先走到了主薄徐泽的面前去。
求着很高求生欲望的徐问责,见到探牢的丁晨立刻连滚带爬的就爬到了牢门口。
“丁公公,请丁公公您开恩!”
“只要丁公公您格外开恩,下官愿意将功赎罪!”
“更愿意给丁公公您当污点证人!”
丁晨打量着徐闻泽,只见他的眼眶当中泛着泪光,如今已经落到这般田地的他现在是追悔莫急。
面对徐泽现在的主动配合,丁晨的内心满是欢喜。
但是这脸上却始终形不露于色。
丁晨沉声道:“看来徐主薄你已经全都考虑清楚了?”
“你可要提前想清楚,我要的可不是你的罪证,还有户部尚卢浦贪污赈灾粮饷以及欺君罔上的一切罪证!”
如今已经下了大牢的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指望着卢浦那个老匹夫还能从大牢之中将他给救出去。
丁晨闻得此言此时也不对他多废话。
丁晨转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云逸,随之沉声道。
“云逸,给他准备纸笔墨!”
云逸轻轻的一点头,随之转身离开从这大牢内刑讯的地方找来了让犯人签证画押的纸笔墨,随之给送入了徐泽的大牢之中。
“徐泽,你应该明白!”
“这是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
“在天黑之前,把你所知情的一切证词全部都写下来,然后让人给送到我那里!”
“你应该清楚,你们的命陛下根本就不在乎,真正在乎的而是卢浦那个老匹夫!”
“切莫要当了别人的替罪羊!这如何能让你脱罪,证词该怎么写就不必我来教你了吧?”
丁晨此刻不断的用话去着重的提醒着他。
不断的在暗示着他,所写的供词都要以户部尚卢浦的罪行为重点。
“别再当被人所利用的棋子了!”
“你总该不会想看到,你死后你的妻子改嫁睡到别人的怀里,孩子被别人所领养吧?”
此时站在丁晨身旁的云逸,在闻得此言一直在憋笑。
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噗呲笑出声音来。
“——噗!”
丁晨闻得云逸的笑声,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了云逸。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如此么?”
“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徐泽作为这县衙的主薄,所管的就是这县衙内的所有卷宗和账目。
至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心里自然会算清楚这一笔账。
经过丁晨这话糙理不糙的这么一说,徐泽的心里更加的想透彻了。
“丁公公,您简直就是我的苦海明灯!”
“罪官现在全都明白了,罪官会将卢溥的每一条罪证供述清楚,好让丁公公你转奏给陛下!”
徐泽的话音刚落,便要开始伏在案前开始用他手中的那杆笔去揭发卢浦那个老匹夫是如何将黑手伸向了这滁州来的。
正当徐泽准备动笔的那一刻,看他徐泽现在的这个模样丁晨一声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