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以惗觉得,这空气中怎么有股火药味儿?
“我是……”焚飒开口,突然帽檐下的唇角一勾,他有了一个坏心思,不紧不慢地指向宋以惗,道:“她的人。”
师父的徒弟,也算是师父的人吧。
宋以惗一时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儿,反应过来时,管迁早就冲了出去。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诶……喂……”
这什么情况?
这怎么就打起来了?
“唉!”宋以惗无奈垂头,不想理会这俩人。
太幼稚了!
焚飒施展凌波微步,只守不攻,游刃有余,任凭管迁如何出手都碰不到他。
宋以惗仰天长叹,她怎么认识了两个智商只有三岁的人。
“好了,你打不过他。”
宋以惗本意劝架,结果两人打得更凶了。
她说的是实话啊。
不是她不劝,实在是劝不动。
于是,她只好搬过来一块砖,坐下看好戏。
已经不知是第多少回合了。
“累不累啊?”宋以惗已经哈欠连连,开始打盹,“要不,明天再打吧?”
打得是挺好的,只是她眼皮也在打架,已经撑不下去了。
要不然,等她养足精神,明天再打给她看?
再这样下去,还真要打到明天了。
宋以惗忍着睁不开的眼睛,冷哼一声,火气醒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命令道:“停!”
天台中间的两人戛然而止。
“你,”宋以惗指着管迁,“回去睡觉。”又指向焚飒,“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真是气死了,困意都没有了。
管迁沉默扭头,却见焚飒十分恭敬地抱拳行礼,正色道:“禀师父,时辰已晚,徒儿可否于此地过夜?”
怎么又整这绉绉的?
宋以惗一扬手,说:“自己下去找地儿睡去。”
“多谢师父!”又是一次恭敬行礼,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吓”得宋以惗一个激灵。
这一声“师父”喊得确实好听,但你们知道这一声“师父”要花多少钱吗?
唉!她已经快养不起这个徒弟了。
真是养大徒弟,饿死师父。
话落,焚飒潇洒转身,脚尖轻点,一跃而起,人已经到了楼外。
人影下坠,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是……跳楼?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管迁稍显目瞪口呆,蹙动的眉头上写着惊讶和疑惑。
这可是五楼楼顶?
不过,他很快就消化过来,同时,他也明白了宋以惗之前说的那句“你打不过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打不过焚飒,但是他不能承认,尤其是不能在宋以惗面前失了气势。
呵,男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