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衬衣却是白色的,还是那种丝绸质地的高档料子,轻盈得很。
尤其是衬衣中下摆位置,被水打湿后黏在谢茶的腰间,隐隐能看到那截腰透出来的冷白肤色。
惹人遐想。
春夜不自觉地被吸引了,幽幽盯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栏杆。
直到谢茶穿过休息室,走到阳台时,衬衣被阳台上的风吹得微微晃动,无形之中显出了那截腰的轮廓。
清瘦。
柔韧。
冷白得朦朦胧胧,富有美感。
春夜心念一动,手指敲击栏杆的动作随即顿住了。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黑睫微颤,目光难得的、略带些慌乱地从谢茶的那截腰上移开。
刚一移开,谢茶就走过来了。
他扬了扬那枚金牌:“看到没?”
春夜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谢茶的脸上。
谢茶脸上洋溢着刚赢的喜悦。
瞳仁本来就带着点茶色,此时因为赢了比赛,眸子里泛起笑意,像发着暖光的茶色琉璃珠。
眉目间更是染着意气风发。
春夜静静地盯着。
那双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得更明显了,像被无数雨点击中的黑蝶翅羽,保持不住平稳了,轻轻颤颤地,流露出一丝脆弱的美感。
谢茶奇怪他怎么不说话,瞟了一眼春夜的脸色,很好,神色平静。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谢茶刚要松口气,又瞟了一眼,发现春夜的睫毛在轻轻颤着。
谢茶:“?”
不会吧不会吧?
谢茶刚一腹诽完就脸色变了。
因为熟悉的、该死的、那股气血上涌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的情蛊发作得突然且迅速。
谢茶:“……”
麻了。
鼓楼是整个寨子最高的建筑物,依山而建,前面是蜿蜒而过的大河,左右两边是稻田。
也就是说,在鼓楼的三楼阳台,做什么也没人看得见。
然而底下的他们看不见,但阳台上的谢茶却能听见。
苗寨的端午习俗是面对河流过节。坐在自己的吊脚楼上,望着河水,与亲友一起吃粽粑。
远离河流的人家,便会带着粽粑,来到河边席地而坐,边聊天边吃粽子。
龙舟比赛结束了,但村民们还未散去,谢茶能听见底下隐约传来的呼朋唤友声、大人的闲谈声、小孩的嬉笑声。
而他则被抵在落地窗前,里面是休息室,外面是阳台,光天化日之下,按着被……摸。
谢茶:“……”
谢茶用残存的一点理智努力回忆,上上次是变态一样亲他眼睛,上次是小狗似地在他脖子边闻来嗅去,这次又双叒叕变花样了?
谢茶被紧紧压在落地窗前,耳边传来喘息声,春夜仍旧埋在他脖颈边用鼻尖蹭着、嗅着。
和上次一样丝丝缕缕的香气。
春夜闭眼闻着,眉目舒展,透着一丝愉悦,与此同时,双手紧紧圈着谢茶的那截腰。
和方才看到的一样,但比看到的感觉要好,既不粗壮,也不纤弱,而是清瘦得恰倒好处。
环着那截腰,春夜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享受感,环了会儿,如墨般的眉毛微微蹙起,流露出一股焦躁。
他不满足。
于是环着的双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