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谈成,剩下的时间自然是饮酒享乐了。
自从来到江南县,楚辞接触的不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就是身世可怜的姑娘,要不就是那些完全不会写字的农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个有水平的朋友了。
他和白明哲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不知怎的,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酒过三巡,两人也是越聊越投机。
直到酒楼里的客人渐渐都散去,回家睡觉了,伙计上楼来催,楚辞才站起身来道:“罢了罢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歇息了。”
他站起身伸个懒腰,招呼伙计算账。
“大人,一共九百三十两纹银,掌柜的说,看在大人您的面子上,那三十两就不要了,只收九百两就够了。”
此话一出,白明哲和屈博直接傻眼。
“什、什么,九百两?我们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玩意,你们竟然敢要九百两,这不是黑店吗!”
伙计眉头一皱,当即怒道:“什么黑店,你们说话注意点!我们楚大人今晚上包下了整个二楼请客吃饭,那当然每个包厢的账都要算在楚大人的头上了。”
“九百两,这还是我们掌柜的打折之后的价码呢。”
屈博当即怒道:“大胆,你一个店伙计,竟然敢这么跟
我说话?”
伙计戚了一声,满脸不屑:“我为什么不敢跟你这么说话,你比我多个眼珠子,还是比我多一条腿啊?”
“哼,我们楚大人可是说了,我们勤勤恳恳干活,规规矩矩做事,只要把圣上放在心里,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用不着自觉低人一等。”
“那圣上还天天把爱民如子挂在嘴边上呢,我们都是圣上的孩子,你凭啥在我面前摆架子?”
一番话说完,竟怼得屈博面红耳赤,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明哲哈哈大笑,看了屈博一眼道:“他说的很对,在圣上的心里,不论是臣还是民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之分。”
他们在这争论的时候,楚辞已经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拿出银票递给了伙计。
“告诉掌柜的,给我记着账,下次再来喝酒,直接从里面扣。”
伙计笑了笑:“懂懂懂,大人教过的,这叫预存的会员费。”
“孺子可教!”
楚辞会心一笑,摇开折扇刚想离开,那伙计就又叫住了楚辞:“楚大人,小人还有一事要禀告大人。”
“刚刚农场那边的来报,说是大棚的玉米已经可以收成了,请您过去看一眼,要是没问题,明日就开始收了。”
“刚刚小的看大人饮酒正在兴头上,就没来打扰大人。”
闻言白若冰和屈博都是愣了一愣,玉米?
玉米最早的也要七八月才能收成,现在才五月,他们上哪儿去收玉米?
开玩笑吧!
白明哲虽贵为皇帝,对农业却非常的熟悉,因为他常常御驾亲征。
在外征战之时军粮常常无以为继,战事不频繁的时候,他也会让手下士兵去耕田,玉米就是他常常命令多种植的一种作物。
因为既可以当零嘴,又可以做干粮。
可正因为他了解,才越发感到震惊,现在当真不是收成玉米的时节。
伙计一脸的喜不自禁:“大人,要是这玉米没有问题,您的大棚技术可就成功啦!”
“那是不是咱们以后可以完全不用管什么春夏秋冬,想吃什么,直接在大棚里种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