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像一只害羞的小猫一般,将头深深地埋进了酒店那张柔软无比的席梦思大床上。她那娇小的身躯整个儿都扑在了上面,仿佛要与这床铺融为一体似的。此刻,她的小脸就如同一个正在全力工作的蒸汽机,红得简直能够冒出滚滚蒸汽来。这种灼热感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熊熊烧的火炉之中。
“哎呀呀!”夏沫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夏沫啊夏沫,你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王凡哥哥对你那么好,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你、照顾着你,可你竟然还会误会他!真是太不应该啦!这下可好,丢死人了!要是有个地缝能让我立刻钻进去该有多好啊!呜呜呜......”想到这里,夏沫不禁把脸埋得更深了一些,真希望能够就这样消失不见。
王凡静静地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一抹余香。那香味如同清晨绽放的花朵般清新宜人,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与此同时,刚才与夏沫接触时所产生的那种美妙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王凡的肌肤之上,让他的心湖泛起了丝丝涟漪,不禁生出了几分留恋之情。
当目光落在眼前娇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夏沫身上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充满戏谑意味的笑容。只见夏沫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因为羞涩而低垂着,不敢与他对视,那副可爱又窘迫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王凡轻笑一声,故意拖长了音调,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哎呀呀,小妹妹,你想要哥哥对你做点什么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眼神中满是促狭之意。
夏沫娇羞的看了王凡一眼,说道:“讨厌,我误会王凡哥哥了。”
……
经过一番轻松愉快、充满欢声笑语的玩笑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近了许多,变得愈发亲密熟稔起来。原本那层淡淡的客气与陌生感,此刻已如晨雾般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
王凡也听夏沫讲起了自己家庭生活的具体情况和离家出走的更多细节。
有一天,自己在房间里,听见爸爸和妈妈吵了架,闹得很大,隐约中听见是因为爸爸赌博输了钱。那一次之后,爸爸每次回来后都满身酒气喝得烂醉。没有多久,又听见他们吵架了,这一次不仅吵架还动了手,妈妈被打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是肿的,爸爸身上也多少抓痕和血印,客厅里全是砸烂的家具。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受不了的,有了离开的打算。妈妈离开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那时我才12岁,上着小学。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准备上学,却发现家里异常安静。走进客厅,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封未封口的信,旁边是妈妈的手机和一些日常用品,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显得格外孤单。
我的心猛地一紧,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信纸上是妈妈熟悉的笔迹,字迹工整却带着些许急促。信中妈妈表达了她对心若死灰的失望,以及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愧疚。妈妈写道:“对不起,沫沫,妈妈尽力了,等着妈妈,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让你不被人欺负的。希望你能原谅妈妈的离开。”
读完信,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恐惧。试图拨打妈妈的电话,但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那一刻,我明白了,妈妈已经离开了,留下了这个空荡荡的家。
后面自己跟着爸爸生活,但上高中后爸爸交不起学费了,就辍学了。白天在餐馆打工,细瘦的手臂、单薄的身体、围裙勒出一把细细的腰,头总是微微垂着,遇到一些难搞的客人来刁难也基本能忍就忍,因为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晚上回到破碎的家,门上又被讨债的人钉了一摞新的账单,看着上面的数字已经有些麻木。给爸爸做饭后又洗衣服收拾屋子,忙完已经很晚很累,却不甘心就这样睡觉,总要看着本自学一会,一天中只有这一点时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可以短暂脱离现实透一口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催债的人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们登门拜访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手段也愈加恶劣。不仅如此,还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毫不顾忌地对其进行骚扰和恐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感到无比的惊恐与无助。最终,由于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她失去了那份原本赖以生存的工作。
家中的经济状况本就已经十分拮据,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就在这个时候,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因为家里没钱了,生平第一次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那个曾经带给她温暖却又让她伤痕累累的家。当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身无分,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
就在她几乎要被饥饿和绝望彻底击垮的时候,命运之神终于向她伸出了援手——她遇到了王凡。对于此时的她来说,王凡简直就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芒,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给予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谢谢你,不是你我可能真的要饿死了。”夏沫讲完自己的经历,对王凡感激道。
王凡听完夏沫的经历,感慨赌博害人的同时,对眼前的少女更是怜惜。
她就像一朵鲜美的白花,美丽而残缺。大好年华的青春岁月,却身负重任,好赌的父亲,跑路的妈,破碎的家和绝望的她,这一切本不应该让她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