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做手术了,没仔细看男人的脸,现在才发现,这男人竟然长得这么帅,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完全可以秒杀前世那一波小鲜肉。
“小姐,药箱可以收拾了吧?”春燕忽然发问,打断了她的遐想。
宋新月回过神来,“收拾吧,手术已经完了。”
宋新月一边说一边搭上男子手腕查看脉搏,却忽然发现他的腰间裸露的肌肤好像有点异常。
她轻轻扒开腰间的绸裤一看,赫然发现他腰间的肌肤上布满了红肿化脓的脓包。她心里一动,这种脓包很像是性病的一种,莫非他有严重的性病?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本能,宋新月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伸手扒他的裤头。
倏地,一双冰冷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同时,脖子一紧,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你……你想干什么?”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悚然而惊,抬起头,目光触到一双灿若星辰却冷冽刺骨的眸子。
“说,你是谁?想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我……我是郎……郎……”
“狼崽子!”
男子咬牙切齿,手劲逐渐加大。宋新月只觉两眼翻白,舌头也伸了出来,呼吸愈加困难。
“放……放开我……”
正收拾药箱的春燕抬头一看,不由大惊,扑了过来救主。
“放开小姐——”
男子眸光横扫,左手疾探,在春燕肩胛处刷刷点了两下。春燕顿时哑了,眼睛一翻,身子一软,“澎”的一声倒地,昏了过去。
“……”
宋新月又气又怒。这死男人,生得人模狗样的,心真歹毒,刚才真不该救他,这种恶人,让他血流干死了不是更好?
她怒目瞪着男子,双手拽住他的手腕,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然一挣,总算是挣开他的束缚。
也幸亏男子伤重体虚力弱,这一掐也只有小半成的力道,要是在平时,只怕连脖子也掐断了。
宋新月捂住嗓子干呕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她揉了揉脖子,心有余悸。转眸见春燕歪倒在地,忙扑过去察看。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均匀,她心下稍安。
看来春燕是被点中了穴道。以前,她只是在小说上看见过神奇的点穴术,没想到今天亲眼看见了。
她转过头,见那男子歪靠在床头,脸白如纸,显然刚才那几下已经让他费尽了心力。但是,他一双犀利而多疑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仍然牢牢的锁在宋新月身上。
好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宋新月也不和他计较了。
“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是郎中,我只是见你身上长了好多疱疹,怀疑你得了脏病,想给你看一看是什么病,说不定吃两副药就好了呢?既然你这么反感,那就罢了,我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反正受折磨的也不是我。”
郎中?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男子大感意外,神智倒是清醒了不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令他警惕心更胜,忍不住问:“这是哪里?我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你的人都在外面呢。对了,你肋骨里的那截断剑已经取出来了,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男子一向是多疑的人,怎么可能完全信她的话?他将信将疑,暗暗运功,果然,肋骨处的隐隐作痛已经消失了,有的只是伤口上的刺痛。他自小也接受过特殊的训练,知道她所言非假。
“不过呢。”宋新月又补充了一句,“剑伤虽然没问题了,但是你的脏病却很严重,能不能活得长那就不好说了。我用我做郎中的人格向你保证,如果这病再不治,以后你的死相会很难看的。”
男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其实,死对于他来说并不可怕,毕竟,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是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只是,嫣儿死得那么惨,他还没有为她报仇血恨,那个人还在为所欲为,他怎么能死?
宋新月不再理他,任由他发呆,蹲下身查看春燕。可是,不管她掐人中还是揉脖子,春燕始终一动不动,她没辙了,只能转头看向那男子。
“喂,我治好了你的伤,你好歹也给我的丫头解开穴道啊。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男人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你真的会治脏……脏病?”
“这个要看了才知道,脏病也有很多种,每一种的治疗方法都不一样。你又不让我检查患处,我没法确诊到底是哪一种啊。”宋新月耸耸肩。“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不过你放心吧,你是病人,我是郎中,郎中什么样的没见过?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而且我瞧你这个疱疹,已经很严重了,估计得这病已经不是短时日了,对吧?”
宋新月大学毕业后曾经在性病科做了将近半年的实习生,所以对性病还是非常熟悉的。
男子盯着她,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得了脏病有大半年之久了。没想到他千防万防,最后还是着了那人的道。她竟然去花街找了一名得了脏病的妖艳花魁勾引他,担心他不上钩,还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药……这病早就折磨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痛苦不堪,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服过多少药,找过多少所谓的名医,总没什么效果。如今有人说能治好这病,那无疑是大海里溺水却适时飘来一块浮木……
纠结了良久,最后还是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男子咬咬牙,低声道:“你……你可以帮我看一下,但是……你的眼睛不能乱看,否则,否则……哼,你可明白了?”话一说完,一张俊脸已然绯红。
“明白了,你就放心吧。”宋新月暗暗好笑。这孩子,还害羞呢!姐姐在前世见过的男人的玩意多了去了,谁稀罕看你这个东东?你请姐姐看,姐姐还懒得看呢。
但是当她缓缓退下他亵裤时,她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