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赢有些不舍的看了楚辞一眼,只觉听他一席话,比听太傅讲
上一年的课还有意思呢。
要是太傅也能用这样简单易懂的话给他讲课就好了,他实在是听腻了每天从早到晚的之乎者也。
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白明哲仍在掌灯夜读。
这时屈博走上前来小声道:“陛下,不好了,刚刚暗卫来报,太子殿下悄悄去了县衙,找楚辞聊了好半天。”
“哦?他找楚辞,说什么了?”
白明哲有些意外,难得放下了手中的卷。
屈博连忙把楚辞对白赢说的那些话全都说了出来,这些都是暗卫告诉他的,暗卫记性非常之好,说得是一字不漏。
屈博为了告状,转达得也是一字不漏。
“陛下,这楚辞竟然说江南县独立于大夏之外,这分明是狼子野心,这分明是有逆反之意啊!”
哪知道白明哲听完竟舒心地笑了:“好、好啊,想不到他看起来这么不正经,却把家国大事看得如此透彻!”
“朝廷重农抑商,就是为了把能赚得银两的商业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为何这样做,很多朝廷大员都看不透彻,他竟然如此明白。”
“可见他深不可测,是个可塑之才!”
屈博:“……陛下,您没有听到他说江南县独立于大夏之
外吗?”
白明哲呵呵一笑:“人人平等,市场自由,这确实和大夏大有不同,他说的倒也没错。”
“但愿赢儿是真的听懂了,而不是不懂装懂。”
屈博彻底沉默了。
得!
他明明是找皇上告状来了,结果告完了状,皇上更欣赏楚辞了,他这不纯纯在给别人做嫁衣裳吗?
冤种!
他就是个大冤种!
这样下去,以后楚辞到了皇上身边,皇上眼里哪里还能看得到他啊,肯定走哪都把楚辞带在身边,至于他,估计只能被打入冷宫吃糠菜去了。
不行,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楚辞打倒才行,不然自己的地位真心要保不住了。
翌日中午,白明哲悠悠醒来,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他用一夜的时间看完了,只觉心中怅然无比,他是君主,看这本的感觉自然和别人不同。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
将来,若是白赢不成器,他好不容易用尸骨堆起来统一起来的大夏,迟早要被那些番人瓜分。
就算番人没来,只怕大夏内部也会内讧。
他,实在是不放心啊。
然而眼下他暂时还顾不上这些,光是洪灾的问题就够他烦恼了,于是他当即收拾一番,直奔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