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黑衣女修一把黑尺格在萧媛飞剑之上,她瞳孔猛地一缩,筑基初期!不对,就是结丹初期都不可能逃过自己的缠丝控神术,这一个小小女修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仅破解了缠丝控神术,甚至还抹杀掉自己的神念!
黑衣女修却不知,萧媛的神魂可不止她一人,林雨将神魂都散落给萧媛,但毕竟融合时间还短,黑衣女修只控制萧媛,却控制不了林雨。那时萧媛不屈意志爆发,再加上林雨神魂无意识地反击,脱离自然轻而易举。只是这些事情,外人又怎会知晓。
这女修必有不同寻常之处,不可留!黑衣女修目光一狠,灵力输送黑尺,重重敲在萧媛飞剑之上,只听得铿锵一声,飞剑竟然折断成两截,黑尺直直朝萧媛喉咙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黑尺距萧媛喉咙不过一寸之时,黑尺突然被一把□□推开,辛远君一把拉回萧媛,将她护在身后。
黑衣女修看到这突然出现的□□,一时竟有些怔忡,“他竟把缠龙枪给了你?”抬头看向辛远君的目光更是复杂,有悲有喜有悔有怒,最终化作滔天的怨恨,同辛远君缠斗起来。
辛远君的□□本就是大开大合的兵器,在这狭小的房间又怎么施展的开,而且辛远君不过筑基初期,黑衣女修已达筑基后期,再加上黑衣女修招招狠辣,不消几息功夫,辛远君已节节败退,房间更是成了一片残渣废墟。
萧媛斗法能力本就渣,根本插入不了那两人比斗,此时看辛远君颓势已现,连忙扔出一块手绢,手绢迅速膨胀成一平方米大小,发出荧荧水光,这手绢竟是一个五品的飞行法器!萧媛一把拉住辛远君跳上手绢,手绢飞速遁去。辛远君异样的目光看了看萧媛,暗想,她难道是哪个大宗门的精英弟子?
要知世间法器的珍贵,越是高级越是稀少,在这个很多金丹修士也不过使用五品法器的年代,她竟使用一个五品的飞行法器,也太浪费了吧!一个年纪轻轻的练气,不,她居然也已是筑基修士,她才多大?
萧媛完全没有注意到辛远君的目光,专心驾驶手绢,还不时看向身后,那黑衣女修果然阴魂不散,紧追不舍,她那把黑尺居然也可作飞行法器,遁速丝毫不亚于手绢,而且她修为比萧媛深厚的多,此时已经呈渐渐赶超萧媛之势。
“给我受死!”黑衣女修突然朝他们扔出一个黑球。
“不好,是烈火弹!”辛远君从身后抱住萧媛就要朝手绢下滚落,可是时间已经全然来不及,萧媛突然转身,一个土黄色的光圈迅速布在萧媛与辛远君周遭,烈火弹撞到光圈,居然没有爆炸,而是噗的反弹回去。
“不!”黑衣女修一声不可思议、绝望的呼喊声中,烈火弹一声炸响,化作一团烈焰,紧接着又形成了一团爆炸烟雾,遮掩住萧媛与辛远君的视线。
辛远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媛胸前飘着的土黄色配饰,咽口吐沫道:“竟是能抵挡元婴修士防御性法器?”
萧媛惊讶的看辛远君一眼:“你挺有眼光的嘛,没错,只不过只能抵挡三次。”
“居然用防御元婴修士的法器抵挡一个筑基修士,太浪费了。”辛远君终于忍不住吐槽出来。
萧媛只是笑笑:“这本就是保命用的,不管怎么说,咱们命是保住了呀。”再怎么珍贵,又怎么会比小命珍贵呢。
良久,爆炸烟雾才慢慢散去,黑衣女修早已被炸成碎渣,就是萧媛的土黄色光罩上都淋满了碎肉、鲜血,萧媛收回光罩,先跑到树下大吐特吐起来。
辛远君拾来黑衣女修的储物袋和黑尺法器,施展一个清洁术将血肉冲刷掉,看萧媛在那里一个劲的呕酸水,不禁摇摇头,不知这是哪个大门派的娇小姐,恐怕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不过,若真的是大门派子弟,怎会连一些常识都不知晓?遇到修为高的不知叫前辈,碰到陌生人随便告知自己姓名,那般高阶的法器随便抛出,这也太不小心了。
辛远君没再继续深思,因为萧媛已经恢复过来,对辛远君皱眉道:“你跟那黑衣女修什么仇什么怨,她干嘛要对付你?”
萧媛觉得自己太冤枉,分明是池鱼之殃嘛,差点被人控制成人偶,还差点被人炸成肉泥,那女修更过分的是,居然让自己去裸身勾引辛远君,太特么太恶心了。
辛远君苦笑道:“我又怎么知道,真是连累你了。”
萧媛摆摆手,“我猜八成是你父亲惹的情债,罢了,总算是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辛远君没有对萧媛的猜测发表意见,而是把储物袋扔到萧媛手中,拿着黑尺道:“还多亏你救我一命,不过这把黑尺应该跟我辛氏有渊源,我就厚颜留下了。”
萧媛向来信奉见者有份的道理,对辛远君留下黑尺法器无所谓的道:“随便,反正我也不缺法器。”她很轻易地打开黑衣女修储物袋看一眼,然后直接扔进自己的储物戒中,这个黑衣女修还挺富有的嘛,虽然比之她还差点,但较一般的筑基修士身家可不是一般的丰厚。
辛远君摇摇头,问道:“萧姑娘,你真的只是一个散修?”
萧媛笑笑:“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过了,你不必猜疑我的身份,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以后我确实只会是一个散修。你若拿我当朋友,就不要多问了。”
辛远君自然没有再多问,“萧姑娘,你将孤身去凡人界,我明天就要去接一个长辈,到时恐怕没时间送你,现在,我便给你三句忠告吧。”
萧媛点头:“你说。”
“第一,不要轻易把姓名告诉陌生人。”
“第二,遇到修为高者需称之前为辈”
“第三,一定要注意财不可轻易露白。”
此时月光如水,洒在萧媛的脸上,发出淡淡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光芒,辛远君只觉得心跳又不由加速起来,忙转移了目光,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