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块钱,还是拿得起的,丁秀这辈子都没赚过钱,一个月六块,她还不得喜滋滋地来伺候老娘啊?
至于年武和年萧红,对每个月掏两块钱的事都没意见。
这样一来,这事就算成了,崔莹莹伸了个懒腰,舒展下筋骨,打算回去。
都是请假过来的,忙死了!
“那大哥,这事咱们就算说好了,一个月六块钱工资,让大嫂尽心点就行。对了,保洁的事,你下午有事情,去咱学校见下张校长……”
年立仁的话没说完,年景就打断了他,“我刚刚说了,伺候娘的事,丁秀做不了。”
年立仁有点火了,“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年景看着年立仁说:“我正要说我的意思。”
崔莹莹不无嘲讽地开口:“大哥,你刚刚怎么不说啊?”
“你们从头到尾都征求过我的意见吗?让我开口说话了吗?我说丁秀不行,你们直接拿出了第二套方案,听过我的理由吗?”
崔莹莹刚要开口,年立仁赶紧拽了拽她,崔莹莹这才闭嘴。
“好,现在你们不说了,轮到我说了。娘的腰是怎么摔断的,你们应该不知道……”
年萧红不耐烦的说:“我们当然知道,娘的腰是摔断的。”
而且,他们还知道年奶奶是跟姚老太打架的时候都摔断的。
年景不由笑出了声,“这是娘告诉你们的?我告诉你们,她的腰是怎么摔断,因为老三打了年糕儿,怕丁秀去教育局闹事,给年糕儿压惊的钱。”
“不知那个长舌头告诉了娘,娘替你抱不平,昨晚上去找丁秀算账,我刚好不在家,她把丁秀打的鼻青脸肿,手腕骨裂,昨晚上我带她去了乡医院看伤。”
崔莹莹听了这话,伸手捂住了嘴,她别开眼,她哪知道老大不在家啊?老太太尽逮着老大媳妇打了?
“她把丁秀打的太狠了,年糕儿哭的厉害,姚老太看不过去,跟她吵了起来,然后两人打架,扭了腰。我丢下丁秀跟孩子,送娘回家,因为娘一直说贱丫这个名字好,我让她用着她最喜欢的孙女身上,她打我的时候,自己摔断了腰!”
隔壁床的老太太跟闺女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啊?就看着挺好的老人,竟然不干人事?
老太太咂舌,她刚刚还夸她是个疼儿媳妇的,敢情不是疼儿媳妇,而是打疼儿媳妇!
年景看向年立仁,“丁秀现在的状况别说伺候人,她自己还需要人伺候!”
崔莹莹低着头,一下都不敢抬,她自然不能承认是自己告状的,她也没觉得愧疚,只有些心虚。
她知道年奶奶会去找年景和丁秀算账,但她没想到你看奶奶竟然把丁秀伤的那么严重。
年景站起来说:“你们也知道我没正经工作,现在就是给人打零工,能赚一分是一分。”
“我跟你们拿固定工资的不一样,家里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我停下一天,老婆孩子就得挨饿,我是一天都不能停,我现在又要照顾丁秀又要给干活,伺候咱娘的事,我们家出不了力,我也愿意出两块钱,至于谁来伺候娘,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到时候跟我说了,我准时交钱。”
话没说完,年景转身就走了,走了几步,他又站住脚,回头看着年立仁说:“还有,老三你说的一个月六块钱的保洁工作,就算了。我想再试试其他的路!”
年景这次走了就没回头。
一个月两块钱,还是拿得起的,丁秀这辈子都没赚过钱,一个月六块,她还不得喜滋滋地来伺候老娘啊?